叫我不要吵醒您。”朴孝宁蹙了一下眉,随即回身进房,河永敬急忙跟随在后面,准备伺候主子梳洗穿衣。“她有没有说要往哪个方向去?”“往上,大人,小姐说越往上雪越深,所以她要往上攀”从看到第一堆雪堆开始,韩芊卉就忍不住想要看到更多更多的雪,于是一直一直往上爬,直到眼前豁然呈现一整片纯朴又壮观的银白色山野,她才赞叹地止住脚步。呆然片刻后,她突然尖叫着扑上前捧起满手雪飞洒出去,跑着、笑着,快乐得不得了。在这一剎那,她彷佛又回到瑞士,那少女峰上的迷人雪景是存在她脑海中最深刻的记忆,她没想过要学游泳,却爱死了滑雪,当她的研究遇上瓶颈时,她就会上滑雪场去滑个痛快,再回研究所时,那所谓的瓶颈早已消失无踪。此刻,她就如同当时一样,丢开脑中所有思绪,尽情让自己沉浸在无忧无虑的嬉乐之中,唱着银色圣诞,一面堆彻雪人,最后还把自己的外衣和长裙奉献出来穿到雪人身上,然后双臂环胸抱住自己,一边发抖一边还开怀大笑。“那衣服你穿起来比我好看呢!”她玩得实在太快活了,以至于全然没注意到自她来到这里之后,一直有人隐身在一旁偷窥她。“你不冷吗?”笑声骤止,韩芊卉猛然回身--男人的声音不奇怪,令人起警觉心的是,那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你是谁?”那是个年岁、个头都与朴孝宁不相上下,看上去却比朴孝宁更粗犷的男人,满头乱发只用一条宽皮带齐额勒住,手上还抓着一把剑,两眼正满盈欣赏和兴味的上下打量她。“金振宇,你呢?”“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男人并不令人讨厌,但她不认为自己可以随便告诉人家自己的名字,就算是二十一世纪也一样,何况这还是个保守的时代。“因为我告诉你我是谁了。”“那是你自己愿意告诉我的,干我屁事!”金振宇扬了一下眉,蓦而放声大笑。“果然如同我所猜测般是个率直又火爆的女人,我喜欢!”韩芊卉对他吐了一下舌头。“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恕我不奉陪了。”眼中异采倏闪,金振宇蓦然上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盯住她的唇瓣不放。“你知道你的嘴很诱人吗?”韩芊卉忙退后一步,恰好背贴住雪人。“那是我的事。”现在才觉得自己只穿着白内衣和白里裙好像不太妥当。“告诉我你的名字。”“不要!”这个男人并不令人讨厌,却教人感到十足的危险。金振宇又上前半步,几乎要贴在她身上。“告诉我你的名字。”韩芊卉深吸了口气“不要!”声未落,人便往旁边一闪,打算趁他不注意落跑,没想到才冲出一步便被他抓住手臂,而且还不巧撞到了她的胸部,她不由得怒火上升,空着的另一手马上甩出去,外加破口大骂。“不要脸,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原来只是个专吃豆腐的痞子!”金振宇脸颊上很快便浮起一副清晰的红色掌印,可见韩芊卉下手有多愤怒,但他却毫不在意地继续盯住她,心下只觉得她越是愤怒,就越是妩媚。“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放你走。”韩芊卉眼一病埃肴惶Ы盘叱鋈ィ南掳肷怼?br≈gt;金振宇轻笑“好狠!”随手一格便挡开了。韩芊卉奋力要拉回自己的手不得,气得又甩出另一记耳光,但这回金振宇没让她得逞,轻而易举抓住她甩到半途的手,这下子她双腕都落在他手里了,不过韩芊卉是不懂得放弃这两个字眼的,想都没想,头一低便往他手上咬去,他马上放开一手转而揪住她的发辫。“依据我的经验”金振宇慢吞吞地说,一面仔细端详她的五官,眼底更是欣赏。“越是倔强的女人,越是需要用强硬的手段,我想,我就先来尝尝你的唇的滋味如何,或许你也会觉得我不错哟!”“想都别想!”韩芊卉马上用被放开的手推拒他的脸俯下来。但,就如同她自己所说的,女人再如何锻炼依然比不上男人的力气,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是枉然。就在金振宇即将得逞,韩芊卉正愤怒地思考要如何把对方的舌头一口咬下来之际,忽地,金振宇猛然推开她,她措手不及地仰天跌在雪人身上再滑到雪地上去,满面错愕与茫然。现在是怎样?他良心发现了?待她回过神来,却更是目瞪口呆。“上帝,现在是在上演中国武侠片吗?”是国产片还是港产片?不对,现在是在韩国,应该是韩产片,而且是现场播出,不能ng的!雪地上,两条人影在翻飞、在腾跃,掌影缤纷交错如织,时而击起一蓬蓬雪花飘扬,猝分又合,猝合又分,战得难分难解,斗得天昏地暗。韩芊卉一双眼不停地上下左右滚动,却仍赶不上双方的身影,她想看看到底是谁和谁在打,却只看得眼花撩乱、头昏脑胀,最后只瞧见两卷风扑来扑去,扑得她眼睛都晕了。甩甩头,她决定不看了,赶紧穿好衣服跷头才是正事儿。不想她甫穿好衣裳正打算走人之际,打斗中的其中一人却突然喊过来。“别走!”韩芊卉一怔,愕然回眸。“君之?”她不可思议地喃喃道。“是他?”他竟然会武功?那种她以为是虚构的东西?她马上凝聚目力拚命想看清楚哪一个才是他。但是,她看得出来才叫有鬼,除了两团模糊的影子,她什么也瞧不清楚。“到底是哪一个?”就在她困惑地喃喃问自己的时候,那两团模糊的影子中猝然寒光一闪,她马上想起金振宇有剑,但朴孝宁没有。没剑的人怎么打得过有剑的人?毫不犹豫地,她马上拔腿往前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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