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大厅里坐下,他就喘得一塌糊涂了。而紧跟在他身边的那个蒙面姑娘,应该就是他的丑夫人了,可她看起却体态轻盈、飘逸若仙。然而,林恒武最在意的却是扶着饶逸风的那个男人,和饶夫人身边的两个丫鬟,一见到他们,他心中立生警觉。那个饶逸风唤他左林的男人目光内敛、行动沉稳有力,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而且身手很高,而那两个俏丽的丫鬟中,那个叫虎玉的猛眨着大眼睛,一副无辜的模样,另一个红凤一身大红,神情却是冷若寒冰;可无论是哪一个,也都是身手不弱的练家子。怎么会多出这样的三个人来呢?秋海棠不解林恒武的表情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阴沉,也看不出他的眼神到底在示意些什么,只好暂时忍耐下来,先向饶逸风问安。“海棠见过爷。”饶逸风淡淡地瞟她一眼。“还有夫人。”秋海棠咬了咬唇,随即不甘不愿地向姬香凝福了福“海棠见过夫人。”姬香凝自然瞧得出她的不情愿,于是微微一哂,随手一扬,便脱去了覆面纱巾,刹那间,整个大厅在不约而同的一声吸气之后,就变得鸦雀无声了,静得彷佛连根针掉下地都可以听得到,每个人都张着大嘴,双眼凸得快掉出来了,大概在此一刻,所有人的呼吸都是暂停的吧!“各位,相公身体不适,尚须静养,此后饶府若有任何问题,各位尽可来找我。”“记住了,”饶逸风接着说:“以后有什么事都得经过夫人的同意,否则一概不准!好,现在先让我处理掉一些问题吧!”他转向郑月丰。“月丰,府里好象多了很多人,是吧?”郑月丰,一个看起来非常严谨规矩,不满弱冠的少年马上躬身道:“是,爷,一共多了三十二名护院,一名总护院,二十三名奴仆婢女,帐房也多了两位,还有一位副总管。”饶逸风啧啧有声地摇摇头。“咱们府里真有需要那么多人吗?简直是浪费粮食,统统给我辞了!”海棠正要抗议,林恒武已经抢先站出去了。“爷,不可!”双眉一扬,右手支在扶手上撑着下巴,饶逸风懒洋洋地问:“你又是哪根葱啊?”噗哧一声,饶逸风马上横过眼去,虎玉忙掩嘴低头。强行按捺下怒气,林恒武恭谨地说:“属下是新任副总管林恒武,爷,两个月前饶家在外地的铺子就有两家被劫,所以,属下认为这护院绝不可少。”“新任副总管,是吗?你认为,是吗?”饶逸风简直快打呵欠了。“如果我说我不怕,我不需要呢?”“属下要请爷多考虑。”饶逸风哼了哼。“被劫的是我的财产,又不是你的,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何况连你这个副总管我都不需要,你教我考什么虑?”林恒武瞟一眼那三个他顾忌的人,而后慢吞吞地说:“爷,您需要的,特别是属下为您找来的总护院,您至少看看他,就知道属下所言非虚了。”“是吗?我”“等等!”姬香凝突然打岔进来。“虎玉,去厨房为姑爷弄壶热茶,姑爷还不能喝冷茶。”说着,她向虎玉使了个眼色,虎玉会意,马上回身离去,她这才转向饶逸风说:“相公,您累了,休息一下吧!剩下的让妾身来处理。”饶逸风耸耸肩,随即靠向椅背,疲惫地合上眼,老实说,他的体力早就不济了,只是硬撑着而已。同时,姬香凝也向左林使了个眼色,左林悄悄靠紧了饶逸风,而红凤也很自然地递补上虎玉的位置,之后,姬香凝才冷漠地望向林恒武。“副总管,你该知道这里是京畿,是天子脚底下,你以为有谁胆敢在天子脚底下做案吗?”林恒武窒住了。“这”“过去几十年来,饶府从未出过事,为什么现在就突然一定要有护院呢?”林恒武哑口无言。“在这之前,饶府一直不缺人手,有什么道理要突然增加五十九个人手,包括你这位副总管呢?”林恒武咬了咬牙。“过去从未出事,并不表示以后也绝对不会出事,京畿重地也不是从未被人犯下重案,所以,护院是必须的。既然护院是必须的,他们又住在府内,那么,府内就需要更多奴仆来应付更多的工作,好应付他们的开销和薪俸,还有管理他们,这没什么不对吧?”姬香凝点点头。“好,那么,如果我说饶府不需要护院,因为饶府有自保的能力呢?”再次瞥向左林和红凤,林恒武正要说话,就在这时,虎玉端着托盘回来了,她先对姬香凝暗暗点了点头,然后把茶壶和两个茶杯放到茶几上,正要倒茶,却发现饶逸风脑袋歪一边,竟然真的睡着了,还发出细细的打呼声。她差点失笑,忙又忍住,默默站到一旁去偷笑。林恒武看着虎玉三人。“夫人所谓的自保能力是说您身边那三位吗?”姬香凝的表情依然淡漠。“如果我说是他们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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