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鬼,而触手可及的赤诚的白昼,也只是黑夜换了伪装的惺惺作态。
喉咙像是被灌进了大桶的苦瓜汁,苦涩的汁水顺着喉管呛进肺叶,将盛满新鲜空气的肺泡侵占。
“那我呢?”温里感受着赵旬章的手掌摩挲自己的腺体,他开口问:“让我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吗?”
赵旬章的手停顿一下,随后释放出安抚信息素,温里紧绷的身体并未放松,反而反射性地抖栗起来。
赵旬章脸上的笑僵滞,下一秒便收回信息素,他问的问题,简直让温里觉得可笑至极。
“他经常用信息素压制你?”
温里没回答。
赵旬章却如同得到答案般自言自语起来:“怪不得连安抚信息素都接受不了。”
“小里,其实我更喜欢你当一个alpha”,见温里沉默不语,他将深深扎入温里血肉的刺拔了出来,在鲜血喷涌中说起腻人的情话:“但活着才最重要,将孩子生下来,我会让你自由的。”
“有了孩子”,温里的声音有些喑哑,他艰难地开口质问:“我还怎么自由?”
“只是一个孩子而已”,赵旬章不以为然,他见温里情绪低落,思索几秒重新开口:“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们之间也可以有一个。”
赵旬章根本不理解温里到底在害怕什么。
生了孩子不会让陆回网开一面放过他,反而会以此为借口,变本加厉地囚禁他一辈子。
可温里此时孑然一身,只能向或许还对自己留有旧情的赵旬章寻求合作。
“生完孩子,你帮我逃走”,温里拧皱着眉头,忖度了半秒后终于开口,他将自己置身悬崖之上,向前一步是平地,后退半步入深渊。
赵旬章似乎要的就是温里这句话,他眉目舒展,笑意从眉梢眼角溢出,道:“当然。”
温里,这次是你主动走向我的。
赵旬章在黑暗中描摹温里的额骨,然后向下,是鼻梁,嘴唇和下颌。
如同一幅鲜活的画,在赵旬章身边呼吸生长。
陆回来的很快,温里甚至还睡在赵旬章的怀中,便被一阵大力从床上扯了下来。
晨起的冷风刮在皮肤上,像是锋利的尖刀削掉一层皮。
陆回将温里裹进自己的风衣,眸色深的摄人,他扶住由于电击而浑身发软的温里,目光中弥漫着漫天的杀气。
“你跟他睡了?”陆回阴沉的怒斥:“操了一晚上,腿都站不直了?”
听着这些侮辱的话语,温里心中早已麻木,就像细刺戳在他早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上,不过九牛一毛。
温里只觉得穿过窗缝溜进来的晨风,带着早露的清香,只不过龙舌兰傲慢的酒香,顷刻间就将自然的浅淡芬香绞杀的一干二净。
温里沉默不言,陆回目光落在悠悠从床上起身的赵旬章,冷冷讥笑:“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赵旬章坐在床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眉梢一挑,淡淡勾起唇角,说:“温里跟我在一起,很开心。”
话音刚落,房间中假似宁静的气氛终于被打破,冷冽的龙舌兰猛烈地朝赵旬章发起攻击,而赵旬章舒适地坐姿也变得挺拔起来。
俩人的信息素在空中撞击,形成势均力敌的两个空间,而温里被裹在陆回怀中,被湿润的酒雾熏的快要喘不过气。
他急促地喘息着,双手不自觉地攀附住唯一的支撑点,他紧紧抓住陆回的衬衣,让陆回有种被正在被温里依赖着的感觉。
他低眸冷冷暼了一眼赵旬章,随后用手掌护住温里的腺体,在他身周形成一层保护层。
随后龙舌兰的攻势陡然增强,狠辣的化成一根冰刺冲向赵旬章,而赵旬章面色沉下去,被高他一级的信息素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他竭尽全力只能转动脖子,稍稍避过那冲着眉心而来的攻击。
透明的冰刺在赵旬章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他似乎被遏制住了喉咙,呼吸开始不流畅,缓了许久才勉强抬起头,偏过脸从容不迫地吐出一口鲜血。
陆回见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又低头凝视着正抱着自己的温里,满心的怒火被这没由来的愉悦冲淡了几分。
他蔑视地看向赵旬章,羞辱般地收回压制,看着赵旬章嘴角又流出血来,才嗤笑道:“一个a级的劣质alpha,连腺体都发育不良的废物,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赵旬章”,他居高临下地如同唤狗施舍般喊了声他的名字,眼色骤然变得犀利:“要不是有那帮老头子护着,你以为你有本事活到现在?”
陆回已经带着温里走远,而赵旬章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痕,在早阳微薄的阳光下,鲜艳的如同欲开的玫瑰骨朵。
他看着食指上的红,胸腔肋骨断裂的疼痛似乎变成他那圣明的爱的象征,他大笑起来,牵动伤口又难以抑制地剧烈咳嗽。
陆回将温里抱回自己的车中,冷风像刀子般剜在温里的皮肤上,而车像是一个保护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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