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煦都,禹寒熙本是不愿让禹寒堙跟着的,奈何禹寒堙坚持跟随,手脚毕竟长在他自个儿身上,略略收拾,早在禹寒熙和陌凉启程前,他便备好了车马,等在门口。
禹寒熙原来还打算另外再叫一辆车马,坚决撇下禹寒堙。可禹寒堙却早已算计好,除了眼前禹寒堙起早备好的车马,瀀郡城内所有车马行的马儿,今天大多都得了相同症状的病症,腿脚无力,无法拉车,竟一时间叫不上脚程快的车马。
在听到这个消息後,禹寒熙脸se一沉,开口道:「禹寒堙。」
「嗯?」禹寒堙好整以暇地靠车着马车,面上挂着一如往常的温和笑容。
禹寒熙问:「你认真的?」同时微微眯起眼眸。
禹寒堙微笑,「自然是认真的。」
盯着禹寒堙,禹寒熙深x1了口气,语气难得显露出怪责,「你是小孩吗?非得跟?」
禹寒堙眉眼低垂下,平静道:「从小我就总是跟在你身边,没理由这次不跟。何况我留在禹府也没什麽用,往来禹府的情报消息有阿爹和四哥已足矣。而煦都的禹宅只你独自一人,我跟着你,能为你打理日常琐事和通消息,你只需要专心在自己想做的事上,不必顾虑我。」
「如何不顾虑?」经此禹府一劫,已然清楚暗灵十分懂得利用禹寒熙身边的人,便是将细作安排在禹寒熙亲近之人身边,间接地使禹寒熙疏忽设防。对待和禹寒熙亲近之人,更是毫不心慈手软。
靳蓝在禹寒堙身边许多年,那日却是没有一丝犹豫地对禹寒堙下狠手,若不是禹寒朝,禹寒堙绝不会同现在这般安然无恙地站在眼前。
禹寒熙自知无法成为一个没有软肋的人,更不能够时刻看顾身旁的每一个人。禹寒堙留在瀀郡,至少还有禹府诸人给予庇护,倘若和他一起去了煦都,总会有独留禹寒堙一人的时候,煦都暗cha0汹涌,届时情势如何发展犹未可知,难保不会出事。所以身边还是少些牵挂为好。
陌凉见两人有些僵持,心里明白两人各自的想法,遂出言缓颊道:「其实寒堙可以不一定住在禹宅,或是我可以让爹爹调动魍魉暗中护卫,也并无不可。你们俩都是为了彼此考虑,但也别忘了我呀!我毕竟是夜之殿殿主的nv儿,虽然本身没什麽大本事……但至少加上了我,你们各自的顾虑能有所解决。」
禹寒堙绽开笑颜,「是啊,还有陌凉呢。」
这些日子,陌凉确实一夕间成长了许多,早已不是初见时那个懵懂茫然的少nv。
禹寒熙看向陌凉一脸的施施然,又睨了一眼笑咪咪的禹寒堙,终究是默默地上了禹寒堙备好的车马,而身後的陌凉和禹寒堙,很是默契地相视一笑,随即跟着上了马车。
回煦都的一路上皆是风平浪静,然而心里头总惟恐这是暴风雨前最後的宁静,不由得时刻暗暗悬心。
还好最後平安回到了煦都。只是连日地赶路,让三人都很是疲惫。
陌凉迷迷糊糊地下了马车,打着哈欠踏进眼前许久不见的禹宅,幽清的院风轻拂过面庞,让陌凉不住地打了个颤,同时也稍稍地恢复了些许jg神。放眼望去,宅邸内的一切都还是如初次来时那般,清雅素洁,静谧悠远。
身後,禹寒熙淡声道:「今日就先在这休息一晚,待明日一早进g0ng见过皇上後,你便可回陌府。」
「那你呢?」
「……」
禹寒熙的沉默令陌凉心头一紧,但她仍旧面se如常地回过头,笑道:「我自然会回陌府,我回陌府的时候,你就乖乖地等我回来,不许乱跑!」
「你说过的,寸步不离。」
视线深深地望进彼此的眼底,宁静的心湖,倏忽danyan开一抹涟漪。
禹寒熙望着陌凉,唇瓣须臾微启,复轻轻抿上,只应了一个单音,「嗯。」
???
清早的煦都皇g0ng内,霄璈雪正看似随意地逛着御花园。
对於这次的擅自出城,霄聿璈只是在听到她终於回来後的消息不冷不淡地嗯了声,例行x地将霄璈雪禁足一个月,除此之外,既未训责,更无关切。
至於国师则是一个劲儿的谢天谢地。霄璈雪平安回来,他便不用再为此发愁,也总算是不用再看皇后的脸se。
霄聿璈虽未有怪罪,也并不追究国师丢失出城令牌的事,可皇后却是不一样的,皇后一向宠ai霄璈雪,起初还曾到早朝上,当众疾言厉se地指责国师,又是生气又是嚎啕。然而,当皇后望向霄聿璈,却见他丝毫并未在意,仅是神se自若地倚靠着龙椅的扶手,任由她在一众朝臣面前丑态百出。忽然间,她就不哭了,直直地瞪视着高高在上的霄聿璈片刻後,旋即转身大步离去,留下身後交头接耳的朝臣百官。
而霄聿璈也才终於开口,只是却是道:「以後不许皇后再来昼之殿。」
这日之後,皇后每日都会在朝臣们下早朝时,神情漠然地跪在殿门口,尽管朝臣们议论纷纷地绕行而过,她也未抬一下眼,只在国师走出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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