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余砚舟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苏曼卿脚步一顿,怯怯地走近。旗袍开衩处露出的小腿微微发颤,她看着他脸上的青紫瘀痕,看着他手腕伤口处不断滴落的血珠砸在水泥地上,晕开一小朵暗红的花。
心疼涌上来,她下意识伸出手,想接住那不断坠落的血滴,却被他冰冷的视线冻在原地。
“安排祖母回老宅。”余砚舟的目光扫过她悬在半空的手,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这些事,不必跟她说得太严重。”
苏曼连忙点头,指尖还残留着想要接血的微麻感,却不敢再多言。
余砚舟没再看她,转身往黑色轿车走去,路过一具保镖的尸体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对身后的下属冷冷吩咐:“处理干净。”
拉开车门的瞬间,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后座早已坐好穿白大褂的医生,见他进来,立刻捧着医药箱俯身上前。
镊子夹着酒精棉擦过伤口时,余砚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盯着窗外飞逝的树影,周身的低气压浓得像化不开的乌云,压得医生手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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