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给他唱歌的神态。
吴开言挪开目光,眼神无目的地看向别处,轻轻叹了口气。
哪怕没有伴奏,刘同宇的声音也仿佛自带旋律,他唱了一首关于离别的网络歌曲,歌词带着一种豁达意境,他唱得随意,倒也听不出多少离愁别绪,听来只觉得心都敞亮了。
高潮的部分他的声音高起来,大家跟着打拍子,吴开言默默地在心里嘀咕着那两句词:山高水阔任我行,不问归期不问心。
一首歌唱完,刘同宇放下话筒,吴誓言笑着说:“你再唱我就哭了。”
刘同宇走到他身边,按在他肩膀上,说:“我看掉没掉眼泪。”
李几忆拿过他的话筒,冲着他叫:“这就完了啊,接下来是不是该唱给我们老余了?”
余潇潇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狠狠瞪了她一眼,堂姐也在,她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己和刘同宇在交往。
李几忆才反应过来,吐了吐舌头,缩回椅子里,好在堂姐正回头跟表哥说着话,大概没看到她俩的小动作。
“谁来谁来?别冷了啊。”吴开言接过话,从她手中拿过话筒,叫表哥:“哥,哥,你来一个,你擅长。”
表哥摆着手,说我可不唱,我还得给你们烤肉呢,最后还是刘同宇拿起话筒,又随便唱了几首,大家玩闹着起哄才算完。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院子里亮起灯来,陈筱茹和外公也过来了,烤羊的香味越来越浓,另一个小架子上还烤着一些别的,大家把烤好的东西端到桌子上开吃。
表哥开了几瓶啤酒,问谁要喝,吴开言下意识看向陈筱茹,不巧妈妈正看过来,他立马坐正,快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喝。
陈筱茹点点头,张张嘴无声地说了个“乖”。
刘同宇和吴誓言没人管,表哥执意让他们喝,三个人挨着坐一起,成了喝酒主力军。
一群人边聊边吃,一直到八点多,吴开言突然说:“外面什么声音啊?”大家都安静下来去听,大姨说:“在村委会那边跳舞的,每天晚上都跳。”
吴开言哦了一声,表哥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咱们也跳啊,家里不是有个音响。”
他起来,跑到小房里找了一阵,拎着个大音响出来,兴奋地说:“你大姨可是领舞的呢,咱这设备可齐全了。”他把音响打开,插上优盘,一阵欢快的草原歌曲顿时在院子里响起,他把声音调小,站在院子中间开始扭,边扭边向桌子这边移动,到了表嫂前面,伸出手,李几忆和余潇潇起哄地叫起来,表嫂在他手上打了一下,大方地站起来跟着他走到院子中间。
余潇潇拉着李几忆也跑过去,吴开言嘴里还嚼着羊肉,一抹嘴巴,走到陈筱茹面前,一躬身,“亲爱的妈妈,您的儿子可否邀请您跳一曲?”
陈筱茹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向着已经开摇的几个人走过去,吴誓言放下酒瓶,拿出手机,对着前面妈妈和弟弟的背影快速拍了一张。
优盘里都是广场舞歌曲,在场除了大姨谁也不会跳,都是自己跟着节奏瞎晃悠。陈筱茹没一会儿就跳不动了,她去了趟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桌子前面就只剩了吴誓言一个人,便走过去,坐在儿子旁边。
吴誓言一只手放在塑料椅背上,下巴靠在上面,另一只手垂着,正看着院子里群魔乱舞的几个人,陈筱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几个人都手搭着对方扎堆在一起,她不知道自己是想确认什么,摇摇头,手放在儿子肩膀上问:“你外公呢?”
吴誓言抬头看了她一眼,他今晚喝了不少,表哥感慨他是大人了,一直让他喝,说必须学会喝酒,刘同宇也不停跟他喝,他也不推拒,后面大家都去跳舞了,他自己还找来喝,陈筱茹过来之前,他刚刚把手里喝完的一个瓶子扔在椅子下面,瓶子咕噜咕噜地正在脚边打转。
吴誓言大概是那种喝酒不上脸的体质,脸色看着还好,眼睛却通红通红的,他抬起手指了指正屋,“被大姨叫去屋里歇会。”
陈筱茹拉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两手放在椅背上,歪头看着他,“吴誓言,喝醉了吗?”
吴誓言缓缓摇摇头,眼睛闭了一下,又睁开,微微眯起来,焦点落在弟弟身上。
陈筱茹坐起来,伸手在他后背上轻轻拍着,从上往下顺,“儿子,虽然总说你长大了,但这次你真的是个大人了,要离开我了。”
吴誓言没有动,他觉得脑子一下清醒一下眩晕,前面是弟弟,身边是妈妈,弟弟的身影晃来晃去,妈妈的声音时远时近。
他知道自己该回应妈妈,脑袋在手背上上下动了动,“妈,我是大人了,可以照顾自己和弟弟,你也开始新生活好吗?”
陈筱茹眉头一点点蹙起来,在他背上的手停下来,“你怎么照顾弟弟?你就要去上大学了,你知道一个新环境是什么样的?你先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我跟你说过的,不要管我,我知道自己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一阵强烈的念头突生,她倾身向前,手按在吴誓言肩头,凑近他又说:“弟弟不用你管,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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