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距离很近,小包砸在胳膊上按道理不会多痛,但是因为包包是链条包,在贺兰扬手砸的那一下,链条很不懂事的抽在了祝礼眼角处,当场痛的她捂住了眼睛。
天呐!
贺兰心下一紧,她不是故意的,赶忙凑上去,担心的询问有没有伤到眼睛,手伸过去要看到底伤成什么样。
但祝礼捂着眼睛不肯给她看,只是睁着另一只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疼。”
“所以让我看看。”贺兰很担心,“去医院,走。”她拉祝礼的手朝外走。
“没事,你看。”祝礼拿开了捂着眼睛的那只手。
贺兰看去,眼角有一条刮痕,周围皮肤泛红,那只眼睛也泛着红,有泪在眼眶里打转。
贺兰很后悔,她不该拿包打祝礼的,然后有些想发火。
“你为什么不躲?”她气道。
“我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她又困惑。
“你皮肤这么脆弱吗?”她又凑近了些,仔细看祝礼眼角处那个刮痕。
祝礼张了张嘴,弱弱表示:“我没想到你会打我,更没想到链条会甩我脸上。”
贺兰更自责了。
“不过,这点小伤没事的,还不如陈强拿皮带抽我的时候的万分之一疼呢。”祝礼说。
贺兰:“……”
更更自责了。
不过,很快贺兰意识到这小孩是故意提这件事的,为的就是让她心软,毕竟这是她一贯的手段。
贺兰一咬牙,推开了越来越凑近她的祝礼:“是啊,这点小伤不算什么,那你受着吧。”
“不能受着还能怎么着,以前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我都受着。”祝礼接话。
贺兰蹙眉:“你非要我说一句,你有一百句等着我是不是?”
祝礼闭嘴了,垂下眼皮,长睫毛很乖的垂着,一副委屈巴巴的小表情。
贺兰暗自叹气,因为意识到只要祝礼做出这副表情,自己就很吃这一套,会不自觉的心软。
果然,这狗东西无比清楚怎么拿捏她。
而她,没救了。
沉默了一会儿,贺兰说:“我问一下酒店有没有碘伏跟创可贴,多少要处理下。”
酒店里有药箱,服务人员送来碘伏创可贴棉签,贺兰糟糕的心情好了些。
给祝礼处理完伤口,贴上创可贴,贺兰盯着看了会儿,问:“还疼吗?”
祝礼点点头。
贺兰说:“肯定会疼,忍着吧。”
祝礼又点点头,很乖的那种,还拿漂亮的眼睛瞅贺兰。
贺兰瞪她一眼,站起身:“好了,时间太晚了,我回去了。”
“不是说好的不走了?”祝礼倏地站起身,抓住贺兰的胳膊,“你别走行不行?”
贺兰重重呼了口气,拿开抓着她胳膊的那只手:“不行。”
“可我受伤了,你打的,你不留下来这对吗?”祝礼只能提受伤这一茬。
贺兰勾了下嘴角:“不对又怎么了?”
祝礼又去抓贺兰的手,攥紧了:“我不放你走。”
贺兰差点让她气的犯病,火冒三丈道:“陈琰琰!你又想我发火是不是?”
最终祝礼松开了贺兰,而贺兰离开了酒店,坐上一辆计程车离开。
汽车行驶在宽阔的大马路上,贺兰看着窗外的夜景,许久,叹了一口气。
她们在北京最多待一周,从这天起,贺兰没再跟祝礼见面,当然电话又打,信息也发,就是没见面。
祝礼自始至终都没回那个生活了十年的家,从保安大叔口中得知陈强还在,只是十天半月见不着一回,每次都是喝的酩酊大醉,要么就是输钱,总之,日子依旧烂着。
祝礼对这个继父早就没了当初恨不得他死外面的恨意,如今这个人对她来说连路边的猫狗都不如。
现在她只想跟贺兰一起把以后的人生过好。
回杭这天,贺兰来时一个小包,走的时候依然如此,只是那个大几万的链条包换成了布包,反观祝礼买了一堆所谓的家乡的东西。
贺兰看着她,提醒:“会超重。”
祝礼一副呆样,站在原地不动,半响呆呆地问:“那怎么办?”
贺兰冷着脸:“扔掉。”
“可是这都是我花钱买的。”祝礼像个会过日子的小媳妇,“带回去做给你吃的,扔了多可惜。”
贺兰本想说上一句只要有钱哪儿都能买到这些东西,但话到嘴边,只是叹了口气,无奈的成分大一些。
最终,东西被贺兰花钱托运回去。
一到家,祝礼就打开行李包,像只收藏过冬食物的松树,一件一件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又一件件的塞进冰箱、厨房的柜子里。
当看到还有黄豆酱油的时候,贺兰不可抑制的惊了下。
当又看到几袋方便面,贺兰又呆了下。
还真是……可爱。
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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