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明受宠若惊:“这,都是同道……这是我该做的。”
天呐,华湛剑君没听到他爱慕王枫的事吧?
想必,作为师尊,华湛剑君应该不会喜欢觊觎她徒弟的人吧。
申屠明两眼一黑,希衡倒是什么都没再说,他只好揣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进了柳枝。
等安顿好元神们,希衡去寻玉昭霁和鬼差。
鬼差这次吐露出的消息很有趣,无论是希衡还是玉昭霁,都没发现大规模的死亡事件。
为什么鬼差会说死了很多人,而且元神都消失了?
这个和巫妖的病原有没有关系?
希衡走入厅内,厅内酒席正酣,鬼差们一个个喝得七荤八素。
玉昭霁坐在上首,玉颜生光,正襟危坐,他座下能臣甚多,其中不乏有擅长交际的魔臣,由他们在席间和鬼差们喝酒,鬼差们再有警惕心、再害怕玉昭霁,现在也喝得东倒西歪。
见希衡来了,玉昭霁朝她伸出手,引导她坐到早为她准备好的位置来。
等希衡入座,玉昭霁才安排魔臣开始问话。
魔臣们心领神会:“这些日子死了许多人?”
鬼差们晕乎乎,也没了戒心,而且,它们的鬼差守则没那么严。
鬼差守则是让它们不许清醒透露出死亡的信息,但是,被灌醉了可不算,被灌醉也算在劫内,是不可抗的外力。
鬼差们抱着酒瓶,大吐苦水:“是啊,不只是人族,魔族、妖族……万族死得都多,一个元神都没给剩下,全是死人村、死人镇,简直比无青所还像无青所。”
魔臣们又问:“为什么没剩下元神?”
鬼差摇头:“我们修为低微,不敢查、也不清楚……”
玉昭霁以指沾酒,在桌面写了地点二字。
魔臣便问:“你说这些死人村在哪儿?”
“在……在离你们最近的城镇就有一个,你们别看那里好像都是活人,实际上……”
玉昭霁和希衡听完,对视一眼。
玉昭霁俯身在希衡耳边:“要去看看吗?”
这些病,这些巫妖,彻底取代了人
鬼差们留在宴席上喝酒,继续说一些不该往外说的话。
他们是真醉还是假醉,谁知道呢?
鬼差们也不是毫无亲人在阳世,也不想看到太多生灵涂炭。
希衡和玉昭霁化为流光,赶到最近的城镇中去。
他们并排而立,微风吹得墨发飞扬雪袖翩跹,希衡一边飞行,一边凝望手中的天湛剑。
她将天湛剑悬在手中,观察天湛剑之界里的景象,里边的病原仍然没有丝毫变化。
玉昭霁停在半空,他凝望远处的城镇,没再贸然飞过去,而是道:“希衡,我们先停在这里?”
写作疑问句,读作陈述句。
希衡:“是。”
她将天湛剑收起来:“我们看到的全是活人,鬼差却知道那些人已经死去,那些病原看起来不会造成任何坏处,但如果,病原也有眼睛,也有智慧,看见我们在观测它就安静下来,看不见我们在观测它,就活动呢?”
希衡和玉昭霁因此打算悄然入城,察看这里的古怪。
他们全都隐去身形,敛去呼吸,悄然如空中流动的风、云层里藏匿的水,进入这方城池中。
城池乃内城外郭,这座内城便被一条河流包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座城池中百姓就靠取用这条河流中的水维持生活。
上游的水干净些,用来做饭烧菜,下游的水难免脏一些,用来洗衣扫地。
哪怕是城中修士,也靠这条河流中的水生活,因为修士也不可能完全辟谷,完全以灵力凝出水来。
希衡和玉昭霁看了一遍河里的水,全是病原。
那些病原有大有小,小的靠肉眼根本看不见,大的看起来也像是一些蝌蚪,所以,很多人都在取用它。
希衡和玉昭霁敛去身形时,还看见一群村人挑着水往内城走。
他们的神色也泰然自若,不像是被病原控制,而是欢喜。
希衡微微皱眉:“水中有病原的事情,你我早就修书告知人族和魔族,妖族那边的希修消息灵光,也早就知道,现在,各族应该都颁布命令,提醒不许取用这些水,他们却还在用。”
“是政令延迟还是没有没找到替代品?”对修真界来说,可以靠水灵根修士凝结出水,这样,虽然用水吃紧,但好歹不用再取带病的水。
玉昭霁瞧了身边光风霁月的正道剑君一眼。
他所爱之人光风霁月,虽然荡魔除邪,直面无数妖魔、卑劣者最丑恶的一面,但她的心始终不脏。
所以,在某些时刻,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人性的恶。
可玉昭霁深谙这一点。
他道:“也许,他们是明知故犯呢?干净的、修士凝结出来的水因为稀少,所以昂贵,哪怕宗门和官府达成一致,定量发放干净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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