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纪念日早就不记得了,所以不敢多说,只好默默的听着。
赵应东的拇指按在楼月的脊椎上,从腰到脖子,一个挨着一个的按,按得楼月浑身发麻。
“还想听我分享什么?”
赵应东在楼月面前,几乎没什么秘密,从前的交往过程中,楼月要护着马甲,所以有所遮掩,赵应东则完全没什么顾忌,生活中发生的大事小事都会和楼月说说,所以现在他能分享的属实有限。
楼月思考了会儿,问:“那你接下来的计划呢?你不是辞职了吗?接下来是看着这几家修车店还是再找工作?”
赵应东:“担心我没钱吗?”
这怎么可能,楼月都看过他的账户余额了,“……担心你不交社保。”
他有所保留地说:“去年和朋友一起创业,开了一家工作室,暂时不用担心这个。”
楼月哦了一声,其实赵应东是个有规划的人。
他高中训练很苦,但一次也没有逃避过,楼月给他强加的课后补习,他也会尽力完成。
他不列计划表,所有事都在心里,掌握得很好。
“你和赵叔没说过吗?”
“有起色了再说吧,不然他又要念叨了。”
赵应东搂着楼月站起来,走到阳台上,眼光洒进来,是金色的。
他看着窗外的天空,问楼月:“你那天是不是躲在这里看着我?”
“啊?哪一天?”
“你回来的那天晚上,外卖送来
了玫瑰,我把它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你躲在阳台后面,偷偷看我,是不是?”
他这样一说,楼月就想起来了,有些尴尬,“你怎么知道的?”
她以为自己藏得很隐蔽呢,有帘子挡着,还是他的视线盲区,应该看不到啊。
赵应东淡淡地说:“我出卧室的时候就看到你了。”
她总是顾头不顾腚,以为自己在花坛后面藏得很好,他那时候只是懒得说而已。
楼月眼神飘忽,“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只是出来喝水还是做什么,就看到你捧着花开始自言自语,那时候就不好出去吧,难道我要说:啊,好巧,晚上好!”
赵应东没说话。
他那晚虽然算不上伤心欲绝,但心情糟糕头顶,预定的花像是在嘲笑他的自大,一大捧,上面还有纪念卡。
殊不知,他心心念念的某人,其实就是躲在他身后,装成是一朵蘑菇的那个人。
恋痛“我有时候不想让你痛的。”……
赵锡虽说是住院,但是过得比在家逍遥多了。
每天都有人和他一起玩,饭还能送到嘴边,再也不用在家看那些糟心的画面了。
他在医院过出了世外桃源的感觉,乐不可支,眼尾纹都深了点。
赵应东看着老父亲吃饭还不忘下棋,不冷不热地说:“在医院还把你吃胖了。”
楼月偷笑。
赵应东和楼月准备今天去另一家超市买年货,列了张单子,给赵锡看,让他再补充一点自己需要的。
赵锡挥了挥手,“你俩自己看着办吧,我退休了,没这个义务。”
楼月在他吃饭的间隙里帮他下棋,对面的大爷走五步悔三步,不知道在和赵锡下棋的时候是什么德性,但就楼月的体验而言,这大爷棋品很糟糕。
但她也不是为了赢而来,所以也不生气,只是在大爷悔棋的时候,谴责地看着他,但攻击力被脸皮反弹了。
赵应东看了几分钟,对手又要反悔时,他不高兴地说:“有人耍赖。”
他把楼月挤开,自己下上了。
大爷也不高兴,“老赵,你管管你儿子!”
赵锡乐呵呵地说:“你前两天不是说羡慕我有这么孝顺的儿子嘛,让他也折磨折磨你,你就知道了。”
大爷无计可施,节节败退,最后不玩了,一个人背身去玩手机,和ai下棋去了,这好歹还能悔棋呢。
楼月牵着他的手腕往后退,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赵应东:“那我们走了,晚上再过来。”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