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云枝无视了女佣还想要留下服侍的请求,垂头看向胸针尖锐的棱角。
她突然笑了出来。
爱她?
那就让她看看能到什么地步吧。
将手中厚重的诗集翻过一页,她抿去唇齿间茶水的微苦,看向伏在腿边的人影。
陆知桁赤裸着精瘦的上半身,皮质束缚带将紧绷的肌肉勒地紧,隐隐透出殷红的边缘。
耳边响起低低的声响,似是气音,又像是呜咽,企图让范云枝注意到他分毫。
声带振动后发出的响声被口球吞没了大半,唯一能穿透的涎水蜿蜒着流下,洇进项圈黑金色的边缘线。
“主人。”他含糊不清,“小狗好热。”
“热?”范云枝淡笑一声,冷眼看向陆知桁裸露的肌肤,和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的公狗腰,“你都快脱光了,热什么?”
陆知桁直勾勾地盯着范云枝昳丽的笑颜,粗喘着凑近,想要更进一步。
虽然陆知桁明显是弱势的一方,但那无处不在的侵略感让范云枝忍不住再次皱眉。
她强忍着不适,猛的一脚踹上陆知桁的小腹。
脚底碾上他腰腹间的金纹腰带,向下施压,金属便跟着这股力量磨过皮肉上未愈合的伤痕。
血丝蔓延,被挤压着倒流,让冷质的皮带浸上潮热的鲜血。
“嗯…!”
察觉到他胯间勃起的性器,她像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嫌恶地收回脚。
陆知桁被束缚的双手充血,阴影之下的肌理暴起青筋,随着主人的动作兴奋鼓跳。
其实从刚刚范云枝笑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开始不安分了。
狗儿想要讨食,只能嘤嘤鸣泣讨主人家欢心。
“主…人…。”他圆钝的眼尾泛上赤红,连带着那双无机质的瞳孔睁大,将翻涌的黏濡彻底剥离阴翳的遮掩,崩裂出令人悚然的狂热。
“想要…。”陆知桁低低呜咽。
又来了,这种令人恐惧的感觉。
范云枝用手扇了扇鼻前,挥开极具性暗示的薄荷气息:“妈的,发什么情?”
陆知桁不会回嘴,唯余那双长久睁大的双眼,就算汗液淌进发酸充红的眼白也不愿闭眼分毫。
“行了,瞪我干什么?”范云枝像是想到了什么非常好玩的事情,垂手理了理他湿汗的发丝。
“再作妖,晚上就别跟我睡了。”
陆知桁兴奋地浑身发抖。
她主动提起…一起…睡?
语毕,那含糊沉闷的声音再次响起:“说…爱我…”
“说…说…说…”
像是不说就永远不会罢休。
范云枝回头看书,极其不耐烦:“行了行了,爱你爱你,行了吧?”
“咔…咔…”
令人牙酸的声响此起彼伏,待到范云枝觉察不对,陆知桁早已生生挣开束缚带的枷锁,将口器扔在一旁。
范云枝的书被抛向了一边沉重的书扉砸在落满水痕的口球上,像是抛弃无用之物一般随意。
“喂,你干什么…!!”
他的唇上还带着被口球厮磨后的水色,不多时便被布散的情潮染地殷红。
鼻息间,薄荷香气更甚。
“哈…枝枝,太可爱了。”手腕还带着斑驳的勒痕,如今已经逐渐蔓延上淤青,盘根错节地生长在他骨节突起的腕间。
骇人的青紫附在她被撕裂的衣裙上,滋生出肮脏的凌虐感。
“抱歉…抱歉…。”
我真的忍不住了。
午夜时分。
翻涌的雷阵将天幕撕裂出几道绵长的裂隙,被风吹散的雨滴噼啪砸下,将后花园的繁茂植被摧残地哀鸣作响。
蜿蜒的水痕落下,也将那抹站立着的身影溶地模糊。
范云枝微微俯身,藏在身后的右手掌心中,被剥离下来的细针刺地手心发冷。
她动作轻柔,缓慢地爬上床,虚虚跨坐在陆知桁的身上,拨开他的衣领,准备着将针扎进他的大动脉。
心中演练了不知道多少次暗杀的力度,范云枝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她的人生绝不可能被谁束缚,更别提这个不知家境的蠢小子。
“轰隆——”
范云枝的手攀上柔软的被褥,在触及那一抹冷硬以后,却觉得怪异非常。
陆知桁的体温通常偏高,而且虽然他身上肌肉贲发,却不至于坚硬到如此地步。
这是什么东西?
雷鸣以后,闪电后知后觉地在空中乍现,高曝光让房间短暂地明亮了一瞬间。
光影透过窗外护栏的缝隙,被割裂出几道扭曲的小口,彻底映出女孩那张死不瞑目的脸。
是那个女佣。
“啊啊啊啊啊啊!!”
范云枝浑身颤抖起来,重重跌坐在床上。
身下的女佣被牵引着,僵硬的尸体跟着动作,青灰的面目便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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