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堂,马上放学了!】
傍晚回到家,又与外公做了一次试验,还是失败告终。
外公神色还算淡然,倒是我为此莫名惆怅起来。
晚上结束了任务的五条悟打来电话。
“在学校过得好吗?”他非常直截了当地问。
“一点也不好!”靠坐在床头,将咪咪二号抱在腿上,摆弄着脖间的饰品抱怨说。
“发生什么了吗?”
“有人说我坏话!”就像是学生找老师告状那般,我气冲冲地抱怨道,只不过学生一般寻求的是公证,我寻求的是安慰——尽管事实上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啊,说你什么了?”
昂起脑袋思索片刻,用简洁的语言回道:“他们听说了禅院的事,说我是被抛弃的,没人要!”
“啊…?”对面发出难以置信的音调,好像有些不可思议,然后一副没忍住地笑出声的样子,“那我算什么啊?”
“呃?”没料到是这样的回复,或许是被笑声感染,也或许是经历一整天后终于听见男朋友的声音,心情豁然开朗了,抱着咪咪二号侧身躺下,不知何时已经开心得合不拢嘴,捧着手机说,“所以你算是笨蛋吧!”
五条悟确实是不折不扣的笨蛋, 稍微明了自己心意就开始冲动莽撞,不仅先一步表白,还为我做了那么多事, 甚至不知道我早在之前就喜欢上他了。
真是笨蛋啊。
电话对面男朋友似乎愣了下,大概是没得到预期中的夸夸, 他发出不满:“那么秋也是笨蛋吧, 只有笨蛋才会和笨蛋交往!”
“随便你怎么说啦。”没忍住咯咯笑起来。
“明天就要回东京了哦。”他说。
“好啊。”
“秋才走不到一周吧, 可是超想你啊。”
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抖动了下。
干嘛这么突然,这家伙。
“三个月还没结果就能回来了,外公这么承诺我的。”有种安抚小朋友的感觉, 宽慰道。
“这种事我知道啊, 可想听的不是这个欸。”后半句忽地压低了声音, 像是某种喃喃的抱怨。
“啊?”
“不,没什么,”他又莫名打起了精神。
“北海道好玩吗?”
“一个人太没意思了, 下次要一起去才好玩!”
然后他自顾自地讲述起在北海道的见闻, 以及如何轻而易举地解决诅咒师的过程,中途不忘停下, 让我夸赞他帅气,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互道了晚安。
夜晚的空气是灼热的, 开启着空调的房间充斥着凉凉冷意, 把被子盖上后让体温在促狭的空间传递开来。
虽然他说想念我,但其实分别后好像没觉得有太多变化——除了无法亲手触碰到那家伙——好吧, 其实变化还是挺大的!
有些苦闷地把被子拉扯上来, 盖住整张脸,没多久又因空气稀薄掀开, 反复折腾,连我自己都说不出来在苦恼什么,直到深夜才慢慢睡去。
后面几日,生活回到了正常轨迹,学校里闲话还是没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热衷聊我的事,比电视上的娱乐版块还要八卦,不过如果有哪个倒霉蛋被我撞见了,会像第一天那样如法炮制,浅浅教训一顿再说。
再之后,关于我的话题骤降,但“东方秋练就了顺风耳”这种离谱的谣言在学生间莫名传开了,那些曾经偷偷摸摸诅咒过我的家伙们,如今撞见我几乎都是狼狈逃窜般地绕道而行,那模样简直不要太滑稽可笑。
差不多一个半月的时候,外公的术式总算是成功了。解除伞的契约后没有当场祓除,而是询问它是否愿意签订一个无条件效忠的新契约,和预料中一样,它几乎不带犹豫地同意了。
然而外公的身体状况似乎不足以立即发动下一个术式,距离下次要等待多久,以及能否一次性成功也是未知数。
总之,只能慢慢熬了。
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五条悟,先是为我感到高兴,随后又立即陷入不知何时才能与我见面的沮丧中,能想象他埋头失落的样子,好想隔着手机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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