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配得齐整,瓷砖地面透着暖融融的热度,光洁得能映出人影。
陈冬注视着玄关旁那几个鼓囊囊的编织袋,茫然地道:“……这得花多少钱?”
“免费,”卡米耶蹲在地上解编织袋的扎绳,嘴里嘿嘿地笑:“管我爹要的,反正他钱多。”
他鼻端“嗯”了声,从编织袋里抽出个小塑料袋。
隔着艳红的塑料层,能瞧见枚朴素的银戒沉在底部,晃悠悠地闪动着金属的光泽。
“许皇后送的?”他把银戒搁在掌心,指腹轻轻地摩挲。
陈冬点头,眼眸低垂着:“干活不方便,也怕弄丢……就一直没戴。”
这些是真话,也全是借口。
是因为严全的一句“只能是弟弟”,这枚戒指就尘封在黑暗狭窄的抽屉里,再也没能见过天日。
一只骨节分明的温热手掌,忽然握住她的指尖,缓缓将朴素的银戒推进中指的指根处。
濡湿柔软的吻轻柔地落在手背处。
他握着那只粗糙的手掌贴在面颊磨蹭,一双潮湿的绿色眼眸眯成条月牙般的窄缝,黏软的嗓音慵懒沙哑:
“不可以戴在无名指,无名指要留着戴我的钻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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