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嗯,行,好…打住。不用再说,我答应为你们做事不过是因为一石二鸟,我追我的女人,你们有你们自己的打算,本质上不冲突。”
&esp;&esp;她将杯中最后一点酒饮尽,喉间发出一声心情极好的赞叹,放下酒杯,赤足走回卧室。
&esp;&esp;……
&esp;&esp;演出结束后的虚脱感尚未散去,任佐荫坐在副驾驶上,偏头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流光。
&esp;&esp;车内弥漫着任佑箐车上惯有的,冷冽而昂贵的车载香氛,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难以捉摸的香气,令人窒息。
&esp;&esp;“饿不饿?附近有家日料,食材空运,”任佑箐平稳地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声音温和,“味道还不错。”
&esp;&esp;她闭上眼,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不用了。没胃口。”
&esp;&esp;任佑箐从后视镜里极快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坚持,也没有任何不悦,只是极轻地“嗯”了一声。
&esp;&esp;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esp;&esp;任佐荫以为她会直接开回那个令人窒息的“家”,然而车子却在一个路口出乎意料地转向,驶向了与回家截然相反的方向,朝着城市边缘灯火渐稀的市区开去。
&esp;&esp;“既然没兴趣吃饭,”任佑箐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平静,“那…带你去个地方吧。”
&esp;&esp;任佐荫忽得睁开眼,警惕地看向她:
&esp;&esp;“去哪里?”
&esp;&esp;任佑箐没有回答,却又从后视镜里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勾着唇。
&esp;&esp;“别紧张。你觉得我很坏,觉得我是个疯子。诚然,我承认你说的对。”
&esp;&esp;“但我首先是任佐荫的妹妹,再是任佐荫的疯子。我舍不得真心伤你…如果你明白我的衷心,就不该怀疑我做事的动机。”
&esp;&esp;她说这话的时候又照例像是表演一般,眼角和唇一起有些忧郁的垂落下去,指尖摩挲着方向盘。
&esp;&esp;任佐荫没理她。
&esp;&esp;她只是重新靠回椅背,攥紧了手心,一种熟悉的,任人宰割的无力感再次席卷了她。
&esp;&esp;——任佑箐总能耍赖一样自圆其说。
&esp;&esp;车子最终在一片被高大围挡圈起来的区域外停下,围挡之内,借着远处工地上孤零零的几盏探照灯惨白的光线,能看到的只是一片狼藉的废墟——残垣断壁,裸露的钢筋水泥,堆积如山的建筑垃圾。
&esp;&esp;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金属锈蚀的味道,她下意识捂住了鼻子皱了皱眉。
&esp;&esp;任佑箐率先推门下车,她一只手替她拉开门,另一只手有些粗暴的用手指抓住自己的高领,扯着仰头深吸了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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