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块小炒黄牛肉放进口中咀嚼,顾云知痴痴地看着、等着。
碍于顾云知脆弱的肠胃,厨师每天准备的餐食都是比较偏清淡营养的,他本身是个无辣不欢的人,可他能吃辣的机会并不多,眼下霍锦山回来,终于能有一道相对辣乎点的菜,一下就勾起了他的胃口。
霍锦山看着他巴巴的眼神,觉得有趣,起了逗弄的心思。他停下咀嚼的动作,慢慢凑近顾云知的脸。
顾云知早就等不及了,他赶紧抬起下巴凑过去,微微张着嘴想去接,谁料到霍锦山却突然一抬头,喉头动了下,直接将牛肉吞了进去。
顾云知落了个空,睫毛微颤了颤,到底没敢说什么,只是心里难免失落。
“呵呵,”霍锦山忍不住轻笑:“就这么想吃吗。”
顾云知闻言抬头,眼神还是不太敢和他对上,躲闪着草草点了个头,心里忍不住有些害怕。
霍锦山这个人,太过喜怒无常,顾云知打从心里不敢再忤逆他,可有些时候他根本不知道哪里惹到他,就召来一顿苦不堪言地责罚,所以根本避无可避。
幸运的是今天霍锦山心情着实不错,明明来的时候还一脸冷气,现在竟是笑吟吟地,看着顾云知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冷淡。
他又夹了一筷子牛肉,这次很痛快地喂给顾云知。
尝到自己喜欢的味道,虽然已经在别人口中嚼烂掉了,但顾云知很是满足,眼眸都微微眯了起来。
霍锦山索性就宠着他,又夹起一筷,这次并没有嚼地太碎,捏住顾云知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用舌头顶住食物推进顾云知口中。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顾云知的掌控欲,即便对方现在已经很乖巧听话,不会再做出任何忤逆他的事,可霍锦山却对完全掌控顾云知身体甚至是命运的感觉极度着迷。
他甚至想要把顾云知做成一个没有意识,连呼吸都无法独立完成的玩偶,完全依附于他而存在。
顾云知被完全侵入口腔深处,条件反射地皱起眉头,甩着头想挣扎,却被霍锦山一把揪住脑后的头发,将他牢牢固定在怀中,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入狱第一天,陈悦脚上戴着沉重的铁链,被狱警推搡着往前走。
一个踉跄没站稳,直接栽倒前面犯人的后背上。
那人是个光头,头顶上有道很长的疤,被对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后。
陈悦想,他要自杀。
领完日用品,陈悦拖着沉重的脚往囚室移,这个时间牢房里没什么人,陈悦走到自己的床前开始铺床。
他分到的是个下铺,这倒是很幸运,不过他已经决心要死了。
只是旁边的床铺有些奇怪,陈悦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间牢房是个八人间,除了人多了点,布局和他大学时的寝室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装了一道坚固无比的牢门,要说还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便是这间牢房异常的宽阔。
按理说,关押犯人的地方完全没有必要设计地这么大,又不是送他们来享乐的。
并且最里边的这张床——他不知道能不能将其称之为床。
有别于其他的上下铺,这张床表面上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单人床,只是上面多了些绳索和几根铁质的棍子,正上方也悬着一根粗长的锁链。
他顺着铁链向上看去,房顶竟然还装了一道滑轮,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他没敢多看,匆匆瞥了一眼,心惊胆战地整理完床铺,狱警便把他们集中到一起背诵监规。
这对他这个医学生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快速背完,陈悦忍不住出神,想自己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当法官在法庭上宣判的时候,陈悦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入室抢劫未遂,逃跑时把女主人撞倒在地导致对方大月份流产,路上又迎面撞翻了一辆电动车后肇事逃逸,当天下午就被抓到了,数罪并罚,一共被判了十二年三个月。
有时候命运也挺会摆布人的,陈悦想不通,他好歹一个大学生,年前还在准备考研,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简直就是跌到了人生的最低谷。
以前就听说过监狱生活有多恶劣,没有人身自由暂且不论,坐牢的囚犯能有几个好人,他这种细胳膊细腿的大学生,进去第一天估计就被拆吃入腹,连骨头也会被碾成渣。
反正都这样了,就算出来了也是一辈子的污点,正经工作就别想了,以后找对象结婚也不知道怎么跟人解释,还活着干嘛呢。
五点半左右,狱警带着他们新入狱的犯人去食堂吃过饭,又回到寝室搬着凳子等着收看新闻联播。
不出意外,这大概就是他将来十几年日复一日的生活了。
我今晚就死。听着电视里男主播的声音,陈悦在心里默默地这样想。
随着新闻联播接近尾声,陈悦的胸口开始剧烈地起伏。
他不知道等着他的会是什么,可能会挨一顿打,毕竟一个刻骨铭心的下马威很重要,或者是更肮脏恶心的事,他不愿意多想,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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