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喜欢戴帽子,各式各样的帽子,于是周围的人相信那是为了掩饰他的秃头。
即使偶尔不带帽子,露出浓密到令所有打工人羡慕的发量,人们也会说那是他戴的假发。
拜秃子所赐,中枪掉入海中的肖树林才能捡回一条命。
也拜秃子所赐,肖树林背上了不逊于当初屠夫的债务。
肖树林曾经抗议过秃子开枪击中他应该赔钱。
但在一切都是策略的辩解下,连带这狙击子弹的费用都算做了肖树林应该背负的债务。
“去澳门?”肖树林问。
“没错,”秃子点头,“这是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我相信只有你才能够胜任。”
“为什么?”
“我说了,这是一个光荣而艰巨的只有你才能胜任的任务。”
肖树林撇了撇嘴,索性把话说得白了:“如果你能够说清楚为什么这么突然地把我派到澳门,那么或许我会答应胜任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秃子打量着肖树林的神色,咽了一口唾沫:“杨庭琛要跟何君结婚。”
“杨庭琛要跟何君结婚?”肖树林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
“对。”秃子点头。
“杨庭琛?”
“对。”
“跟何君?”
“对。”
“何君?我老婆何君?”
“……”秃子不干了,“你跟我玩马什么梅呢?”
听见秃子的调侃,肖树林终于完整地理解了这句话,但很快他就被更多的不解包裹了:“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杨庭琛,他现在不仅是山南国际的执行总裁,郭英才也被踢出局,整个郭氏都落在他手里,他的身家没有一百亿,也有九十亿,他想娶什么人娶不到,为什么会娶何君?”
“既然什么人都能娶,为什么就不能娶何君?”秃子反问。
“何君结过婚,还带着孩子。”
秃子想了想:“那大概就是为了给你儿子当便宜爹?”
肖树林:“……”
“你死了,你媳妇嫁人,儿子才两岁,跟不跟妈一起嫁?儿子带过去了,叫不叫继父爸爸?”秃子满面理所当然,“你别愣着,你就说我分析得有没有道理吧。”
肖树林品了品,还真有几分道理:“干!”
“当年杨庭琛被郭丛森那么玩,很可能下面玩坏了,没用了,生不了儿子了。自己生不了怎么办?这么大个皇位,必须有人得继承,所以他就想找个有儿子的女人,捡个现成的便宜儿子,”秃子继续道,越发理所当然了,“你就说我分析得有没有道理吧。”
“……”肖树林瞪着秃子,“所以你把我派到澳门去是什么意思?”
“我这不是怕你怒发冲冠,妨碍你儿子后半辈子躺平吗?人不能跟钱过不去。”
“干!”
肖树林去了澳门,就像秃子劝他的那样,人不能总跟钱过不去。
既然他这个当亲爹的没给儿子留下什么,那就不要妨碍他找个继爹,拥有再次改变人生的机会。
雇佣肖树林的是当地赌王,赌王年过七旬,膝下只有一对刚过十七岁的龙凤胎。
龙凤胎是赌王五十岁后才千方百计得到的老来子,自然娇养得很。
养得龙凤胎脾气骄纵,树敌太多,以至于收到死亡威胁的时候都不知道发出威胁的是谁。
赌王是不缺钱的,本来想直接找雇佣兵保护一对儿女。
最后在中间人的介绍下,找到了经营全是退役雇佣兵的保全公司的秃子。
接到大生意,秃子也很重视,除了肖树林,还派了六个员工,凑成七个葫芦娃发往澳门。
到了澳门的第一天晚上,龙凤胎就给七人来了个下马威。
趁着七人安排轮班的时候,说好乖乖待在屋里的龙凤胎直接翻墙出去赛车。
听到这个消息,几人也是一阵无语。
姚光明,肖树林的新搭档之一:“钱难挣屎难吃,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好在赌王的手下很快就发现了龙凤胎的下落。
“现在是大数据时代,反老千也做到了信息化。全球的老千资料做了个数据库,所有赌场共享,经过人脸识别根本无所遁形,别说进入赌场了,老千只要一上岛就会被识别出来。”赌王的手下骄傲地向肖树林们介绍起自己手里高级的人脸识别系统。
肖树林很佩服:“你们拿抓老千的系统抓老板的孩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手下讪笑一声,“找到了,在大运河购物中心外面。”
“我们先出发,”姚光明拿上车钥匙,“你随时给我们报坐标。”
“好,”手下点头,“你们快点,少爷跟人赛车,位置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姚光明的车技不错,赶到的时候一群富二代还在放狠话的环节,赛车还没开始。
姚光明上去就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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