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庭琛利落接住绑匪脱力掉落的手枪,浑不在意地抹了抹沾粘在睫毛上的精液。
“下次能不能早点行动?”
你以为抹的是乳液爽肤水吗?即使深知道杨庭琛的经验丰富,肖树林还是为这份从容震惊了。
“我尽量。”
怀里的绑匪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变成了一具尸体。
肖树林将人拖到屋里,丢到床下。
“有办法联系你的人吗?”肖树林问。
“已经联系了,”杨庭琛回答,“最晚再两个小时,就会登陆。”
“那就等等……小心!”
眼角余光瞥见闪光,身体在反应过来以前就扑向了杨庭琛。
这次没有白天的好运,身体腾空到一半,肖树林感到左肩一沉。
他没有站稳,无处借力,整个人无法控制地向后倒去,直接翻出了半高的栏杆。
而玻璃栅栏的外面,是数十米高的山崖,下面海水涌动。
哗啦!肖树林落水的声音,掩藏在潮水拍岸的声音中,几乎无法分辨。
恰在此时,最后一丝太阳沉入地平线,四周一片黑暗。
杨庭琛忙打开走廊的灯。
等他回过头,半身探出栅栏,借助灯光向外查看。
数十米高空下的海水在黑夜中一片乌黑,哪里还有肖树林的身影?
杨公馆。
自打两年前郭丛森失踪,郭氏集团移交到杨庭琛的手里。
后不久,郭英才也搬离了公馆,搬进了专门为款爷提供特殊服务的帅鸭集合地。
郭公馆就改名成杨公馆,正式变更到杨庭琛的名下。
监控室。
老魏从外面进来,阳子给他递了一瓶冰镇的矿泉水:“送杨总去给肖汤圆过生日了?”
肖汤圆,肖树林的儿子。
时光荏苒,那时还在何君肚子里的孩子,现在两岁了。
不曾缺席肖汤圆任何重要日子的杨庭琛,肖汤圆的两岁生日宴,自然也是要去的。
“不然呢?”老魏接过矿泉水,一口气喝了半瓶,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啧啧,”阳子不禁摇头,“要不是肖汤圆跟他爹长得一个模子,我都要怀疑是不是杨总经手……”
“闭嘴吧,”老魏把剩半瓶矿泉水丢进阳子怀里,打断了他的话,“肖树林都不在了,口上积点德。”
“瞧我这破嘴,”阳子自扇了一巴掌,却又忍不住接着道,“我这不是看杨总对肖家实在仗义吗?”
“肖树林为了救杨总,命没了,囫囵尸首都没找到,留下孤儿寡母,他不该仗义吗?”老魏反问。
“是该他仗义,”阳子又是啧啧两声,“我就是怕有的人不懂。”
老魏瞄了阳子一眼:“什么意思?”
“杨总总往肖家去,咱们知道他是仗义,别人未必这么想。尤其是何君,回回眼珠子都恨不得挂在杨总身上了,她那个妈也不是省油的灯,我是怕……”
“怕什么?”老魏问。
阳子压低了音调:“怕她给肖树林戴绿帽子。”
老魏沉默片刻,:“肖树林都不在了,何君那么年轻,不可能给他守一辈子,就算有点什么也正常。”
阳子也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明白,就是想着当初他俩结婚还是咱们当的伴郎,人说没就没,挺突然的。那时候肖树林跟杨总出国,他们到底碰上了什么?”
老魏扭头,望向杨庭琛书房的方向:“碰上了什么,谁知道呢?”
书房里,杨庭琛站在窗前:“有消息吗?”
马勇站在杨庭琛的身后:“这次的生日宴,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杨庭琛摆摆手。
马勇转身走了两步,又转回来:“杨总,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话就不要说。”杨庭琛头也不回。
马勇却干脆开口:“石瀚已经死了。”
杨庭琛:“……”
“如果他没死,肯定会回来看自己的儿子,”马勇顿了顿,“我们监控何君的通讯,监视石家的人,两年了,石瀚一次都没跟他们联系过,连儿子的两岁生日都不出现,他已经死了。”
杨庭琛目光幽深,看不出神色:“出去。”
“杨总,你差不多也该放弃……”
“出去!”杨庭琛豁然转身,断喝斩钉截铁。
马勇叹了一口气,微微躬身,转头离开了书房。
门被从外面掩上,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杨庭琛一个人。
杨庭琛的脑海中,肖树林掉下栏杆后的一片死寂和马勇那句“石瀚已经死了”不断交错。
许久,杨庭琛下定决心似的轻吁出一口气:“如果这样你还不出现,我就信你是真的死了。”
“工具人?”
宽敞明亮的诊室里,一捧新鲜的插花后面,西装笔挺的青年用温和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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