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冰冷的、带着泥土和腐叶气息的空气呛入肺里,我剧烈地咳嗽,浑身抖得像附近树上飘落的枯叶一般。
&esp;&esp;他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指尖灵活地转了个刀花,脸上挂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小可怜,来玩个游戏。猜猜我是谁?为什么绑架你?猜对,我就放你走。”
&esp;&esp;“我我不知道”极度的恐惧让我的声音细弱游丝。
&esp;&esp;“不知道?”他嘿嘿一笑,匕首尖闪电般抵上我的脸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浑身剧颤,每一根汗毛都倒竖起来。
&esp;&esp;“再敢说不知道,”他凑近我,呼出的气息带着一丝烟草味,“我就在你这细皮嫩肉的小脸蛋上,刻朵花。”
&esp;&esp;寒意从脊椎直冲头顶。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巨大的恐惧中思考线索:李宜勋临走前反常的“信任”、轻易找到的平板、他敏捷的身手、这辆诡异的车、还有他此刻眼中那和李宜勋如出一辙的、对掌控他人生死的病态快感
&esp;&esp;“李李宜勋”我牙齿打颤,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是是她让你来的?”
&esp;&esp;“嗬,”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匕首贴着我的脸轻轻划动,“没劲儿,还不算太蠢。不过”他拉长了语调,“她只是让我来测试下你听不听话,至于绑你”
&esp;&esp;他哼笑一声,眼神里的兴奋更浓,“是我自己觉得这样更有趣。”
&esp;&esp;“你为为什么?”&esp;巨大的荒谬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让我几乎无法思考。
&esp;&esp;“为什么?”他挑了挑眉,仿佛我问了个极其愚蠢的问题,匕首从脸颊缓缓下滑,冰冷的刀尖抵在了我的颈动脉上,带来死亡的寒意。
&esp;&esp;“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好玩啊!”他眼中闪烁着纯粹而残忍的兴奋光芒,“她抓你来,不也是为了找乐子嘛?”
&esp;&esp;说罢,他舔了舔嘴唇,用匕首尖描摹着我的颈动脉,“你比起之前那个健身男孩,确实有趣多了。”
&esp;&esp;健身男孩!?
&esp;&esp;那个新闻!那条推送!健身私教惨遭杀害!尸体全裸,脸被划烂,生殖器被割下,肛门里检测出避孕套成分那张打了厚厚马赛克也掩盖不住血肉模糊轮廓的现场图!新闻里冷冰冰的描述,此刻全部化为无比清晰的、血淋淋的画面,排山倒海般冲击着我的意识!
&esp;&esp;是他!眼前这个拿着匕首、眼神残忍的男人!他就是那个冷血变态的凶手!那个将人虐杀后弃尸荒野的魔鬼!
&esp;&esp;我身体抖得完全失控,冷汗从额角、后背疯狂涌出,瞬间浸透了衣衫。
&esp;&esp;就在这极致的、足以摧毁理智的恐惧顶点,就在那冰冷的刀尖似乎要刺破皮肤的瞬间,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esp;&esp;他这才收起匕首掏出手机,瞥了一眼屏幕,脸上那种纯粹的残忍玩味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熟稔,他接起电话:“喂?嗯,我们在林子里。别急,我逗逗她好,好,知道了。别生气,我这就带她回去。”
&esp;&esp;挂了电话,他耸耸肩,对我露出一个带着遗憾的笑容:“啧,真扫兴。游戏结束。”
&esp;&esp;他粗暴地将我的嘴巴重新缠上胶带,塞回车厢。
&esp;&esp;车子重新启动,行驶了一会儿,车子停下。他下车打开车门,正是别墅的车库,李宜勋就站在车库里。
&esp;&esp;她无视了快递员,径直走到我面前,粗暴地撕扯捆住我的胶带。她的手指在触碰到我被胶带勒出深深红痕的手腕时,动作轻微地停顿了一下。
&esp;&esp;束缚解除,我像被抽掉骨头的娃娃,瘫软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只剩下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和劫后余生的、无法言喻的恐怖余韵。
&esp;&esp;她这才缓缓直起身,转向那个倚在车边的快递员,冷冷问道:“谁让你绑走她的?”
&esp;&esp;快递员嬉皮笑脸:”我就开个玩笑嘛。”
&esp;&esp;她指了指门口:“现在马上离开。”
&esp;&esp;快递员耸耸肩,从车里拿出了平板递给她:“你的小宠物可是把这东西都给我了,巴巴地求我交给警察,我这不是帮你教育一下不懂事的小东西嘛。”
&esp;&esp;李宜勋接过平板,声音更冷:“要怎么处置她,那是我的事,你现在给我出去。”
&esp;&esp;快递员夸张地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笑容却更大了:“你至于么,开个玩笑而已,那么紧张干嘛?只是替你试试你的新宠物耐玩性而已。”他刻意加重了“宠物”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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