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先省些力气吧,之后还有要使劲的时候。”
不一会,青荬拿来了之前备好煮沸又封在瓷罐里的麻黄汤,喂雨沐喝了下去。
雨沐喝了药,却是仍然觉得下身坠坠的疼,心里极怕孩儿早产下来会出问题,却又不舍得使劲抓表姐的手,反而拉住了青荬的袖子:“要不……还是给我保胎药……不要现在就生……行不行?”
青荬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倒是那位稳公直接驳斥了太子殿下的观点:“不行,都要破水了,怎么可能再保回去?殿下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休息一下等着生吧。”
“伯伯,要不我去拿些催生的药?”青荬提道。
“拿来备用也好,再拿些阿胶糕和糖浸参片来。”稳公使唤起郡王来颇为顺口,接着又使唤起统帅,“主帅,老身要去烧水来煮器具,您先在这看着太子,别让他再说那些有的没的,浪费力气。”
因为劳务繁多,老军医的脾气普遍都不佳,就更不用说既要看伤兵又要看产夫的稳公了,此时要如此阴阳怪气,即使是太子也得受着。
温雅抚着雨沐的头发,见他那张漂亮的小脸苍白着,粉唇在之前阵痛时都咬出了血,也不禁有些心疼她家娇生惯养的宝贝表弟,却要跟那些穷人家从小下地劳动的男子受一样的罪。
“姐姐……”雨沐已然怕得有些失了理智,见稳公要出去,连忙哀求他唯一可以依靠的表姐,求她救救腹中她的孩儿,“给我保胎药吧……求求你……孩儿还不能出来……没到时候啊……”
已经端了水壶要出去的稳公听了,转身便呵斥道:“殿下不要再提了!都说过马上要生了,这自然的生产过程可不会因为您是太子就能改的!”
“小声点吧!”温雅忍不住反过来呵斥那稳公,“他第一次生产不懂事,您也不懂事吗?!”
稳公平日对不遵医嘱叽叽歪歪的伤兵都直接骂,可遇到有统帅护着的情况也没法子,只得放低了音量:“主帅莫要妨碍了接生,否则老身可要请您出去了。”
稳公挑帘子出去煮器具了,而雨沐见他不得不提早把孩儿生下,便又哭了出来:“姐姐……呜……怎么办……孩儿还没、没到时候……”
他拉着温雅的手,放在了灰布下盖着的孕肚上。这本意是让孩儿的娘亲安抚他,让他不要着急出来,可温雅摸到那肚皮里面的小东西正欢快地挪动着,也不禁觉得雨沐是多虑了:“虽然没到时候,但他是想出来了。”
雨沐只是一心想着要让孩儿在他肚子里待够时间再多长长,听他唯一可以依靠的表姐都这样说,不禁绝望地抽噎起来。
他扶着孕肚正哭着,温雅见稳公现在还回不来,就去掀开了那遮着雨沐下身的灰布。雨沐顿时被羞赧涌上脑海,顾不得要护着孩儿,连忙伸手去压那灰布:“不、不!姐姐别看——”
可温雅并不犹豫地按住了他的手,而且已经看见了那灰布下掩着的景象。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只是雨沐腿间那处原本柔软粉嫩的物什充血肿胀了,半立起了一根偌大泛红的肉棒。
但这要生产时的肉棒却又不像承欢时那样涨硬,反而是半软不软的。光是如此倒没什么,主要是那根半软的肉棒顶端的小口,虽是紧紧闭着,却还是从那细孔里淌出了鲜红的血。
“姐姐……不要看……求求、求求你……”雨沐见心爱的表姐看见了自己下身染了血气的丑模样,只感到脑海都被委屈和绝望占满了。他想表姐见了他流血的下身,以后都要对他失去兴趣了,那他真不如就死在这产床上。
可就在此时,下一次阵痛却开始了。一瞬间剧烈的痛楚冲上雨沐的头顶,让他无法控制地大哭出声。而那根肿胀却半软的肉棒也在同一时刻突然直立起来,喷出了一段半是血色半是透明的液体。
“是破水了?”温雅也不懂得,连忙走出里屋去叫稳公。
此时稳公刚煮过了器具,连烫水壶端着往回走,温雅迎面便看见他手里拿着两尺长的一根细钢棍。他听见统帅说破水了,便松了口气:“自然破水了也好,否则还得用这捅开,对初产夫可遭罪了。”
原来那细钢棍竟是要从男子的肉棒中间伸进去,来捅开胎衣的。
也是由于男女身体构造不同,男子受孕后胎囊在孕盘上扎得更深,胎衣也相应地更厚,时有生产时胎衣不能自然破裂的情况。而若是胎衣不破就用力硬生,便会连带着胎囊同时扯下,可能将男子的孕盘撕裂开,导致产夫血崩而亡。
这种危险容易发生在娇生惯养的小少爷身上,缺乏体力劳动腰腹没有力气,就容易没法靠自己挤破胎衣。而平民百姓家的男子,就算是怀孕了也要下地干活,于是很少有胎衣不破的。
然而躺在产床上的雨沐不懂得这些,只觉得他的肚子里像个破了洞的水球,剧痛的同时无法抑制地抽缩着,水不断地从里面漏出来。这感觉吓得他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极怕若是哭得太用力就将他肚子里的羊水全挤出来了,会让孩儿无法呼吸,只得哑着哭腔唤他唯一的依靠:“姐姐……姐姐……呜……救救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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