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离得太近,闻根甚至闻到阕开霁身上的味道,不只是以往一贯的甜桃味,还有说不出来的香甜味道。从头发里、睡袍上、和睡袍下白皙的肌肤里透出来,蒸笼般严严实实把闻根困在里面。
&esp;&esp;他有种缺氧般的窒息。
&esp;&esp;捻着耳垂小心翼翼把耳钉取下来,再一点点拉开卡在流苏上的头发。
&esp;&esp;闻根做这些事的时候,阕开霁侧目看他。
&esp;&esp;平凡小闻那双死鱼眼里少有的紧张和认真,黑框眼镜滑下去些,露出浓黑的眉毛和长睫毛,此刻近在咫尺,紧紧盯着自己的头发,好像那是什么极珍贵的东西。
&esp;&esp;阕开霁目光扫了一圈又一圈,看他眼下那颗泪痣,看他因为抬胳膊而格外明显的脖颈线条,也看他睡衣下白斩鸡一样的细狗身材。
&esp;&esp;就是个很普通的人。
&esp;&esp;也应该过着很普通的生活。
&esp;&esp;——闻根终于把耳坠摘下来,没有损失一根头发。
&esp;&esp;他把耳坠攥在掌心里,轻轻抚平被流苏弄乱的头发。
&esp;&esp;从肩膀往下捋。
&esp;&esp;头发捋顺了,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esp;&esp;手下是顺滑的头发,头发下面是黑织金睡袍 ,而睡袍下,手心和胸口那处起伏严丝合缝的贴着,柔软、甚至能感觉到心脏跳动。
&esp;&esp;闻根整个人都要冒烟了,慌张收回手掌,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esp;&esp;因为慌张,手心攥得很近,耳坠的针扎在手心,有些疼。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