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打电话给她,却通通转进语音信箱。接着再打,她便关机了。他丢开手机,直接下车按她家门铃。“谁啊?”是星宁妈妈的声音。“伯母你好,我是礼特,我找星宁。”他着急地喊。“礼特啊,你等等喔,伯母去叫她。”“伯母,谢谢。”许久后,杨母才又回到对讲机前。“礼特,不好意思呐,星宁不知道怎么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好说歹说她都不肯开门,声音好像闷闷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听闻,他胸口开始抽痛。她还在哭?该死,一切都该死。最该死的第一个就是他自己!“都是我的错,伯母,麻烦请你告诉她,我说那些话真的是无心的,拜托请她务必听我解释,我就在楼下等她,不管多久我都会一直等下去!”他胸膛急遽起伏着,一颗心沉入谷底。“都这么晚了,还是台风夜呐,太危险了,万一弄到生病就不好了,你先回家,伯母再跟她说说看,好不好?”想到她还在哭,他的心就揪成一团,浓浓苦涩盘据在体内无法散去。“伯母,谢谢你,不过我想在楼下等她。”杨母深深叹口气后,又咕哝了几句话便离开对讲机前。经过一番折腾,早就全身湿透的韦礼特,高大身躯靠着对讲机旁的墙面,轻轻闭上眼睛,几乎是立刻,脑中出现她先前泪流满面的小脸。他抬起手,用力抹了疲惫又挫败的脸两下,缓缓睁开眼,望着骑楼外凌乱疯狂的骤雨,台风夜的冷风吹得人直发抖。他站直身躯,一步一步踏入下得正密的大雨中,任凭狂乱的雨丝不断往下刺入他的身体、他的心。站在车旁,浑身湿透的他仰着头,凝望着泛着暖光的窗口突然暗下,然后一切终归平静。她睡了吗?这样是不是代表她已经没有在哭了?“祝你有个好梦,我的爱。”他深情凝望着她房间的窗口,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如果能待在她身边,他想给她一个额头晚安吻,他不信神,但他真心祈祷她每晚都能梦到幸福的好梦。韦礼特动也不动的站着,随着强劲雨水的冲刷,高大身躯逐渐变得又冷又硬,四肢渐渐失去知觉,意识越来越模糊这就是她听到自己那些混帐话时的感觉吗?或者情况更糟?他哪里都不去,守在她楼下,雨滴滑过他的脸,有时候甚至是温热的,或许是他下意识流下的泪,但他知道,纵使他有再多苦涩,都比不过她曾受过的伤害。他的身体像冰块一样寒冷,心口却有把火在烧,嘴里不断低喃着,一次又一次——“原谅我,星宁,请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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