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秉钊呼吸沉了沉,轻轻敲响车窗,后座车窗徐徐降下,驾驶位上的刘秘书朝他尴尬一笑。
“陆厅……霁小姐醒来没多久便走了。”
陆秉钊眸光冷冽,看得刘秘书浑身一抖,“这是霁小姐给您留的纸条。”
【陆厅长,大餐很美味,谢谢款待。】
陆秉钊眸光滞住,指尖掐住纸条一角,抚着眉心叹了声:“回陆家吧。”
“好的,陆厅。”刘秘书应声。
盘山公路弯弯绕绕,去时三人,回时已成两人。
一切都在短短几小时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还只是陌生人的交集,突然变成了耳鬓厮磨、放纵媾和。
陆秉钊不知第几次掐紧眉心,饱满庄重的额角,已经被他掐出了月牙痕迹。
客厅一片漆黑,陆秉钊脱下外套挂上衣架,余光瞄见露出光线的餐厅,向着楼梯走去的步伐顿了顿。
餐厅里,陆今安正坐在餐桌旁,狼吞虎咽地啃着有些化了的蛋糕。
“晚上没吃饱?”
陆秉钊皱眉,语气有些不好。
陆今安从蛋糕中抬头,脸色也不怎么好看:“霁月那女人把东西全部收走了,她是不是不打算干了?”
陆秉钊再度捏了捏眉心,语重心长道:“家教我会再给你物色一个,晚上别吃这么多甜食,不容易消化。”
陆今安哽了一声:“可这是霁月做的。”
“她一大早起来忙碌了一上午,就为了做这个蛋糕。”
“我不吃就坏了。”
他用铲子挖了一大口塞进嘴里,奶油上明显的红色“叔”字,像根鲜红的刺扎进陆秉钊眼里。
霁月二十芳华的年纪,和阿今一样能喊他叔,他却妄图用婚姻约束她。
是不是他真的如她所言,在有些事上目光过于狭隘和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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