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为发烧在床上躺了两天,陆秉钊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基本深夜才回房间,等次日一大早,又避着她出了门。
&esp;&esp;身子好了大半,躺在床上面对瓦顶的日子太无聊了。
&esp;&esp;这里应该不是之前的露雨村,因为从洪流里出来以后,她为了寻一个遮蔽的地方,硬是拖着陆秉钊走了很远的山路。
&esp;&esp;洪流往地势低洼处走,她就只能闷起头往高处爬。
&esp;&esp;等找到那处岩洞,她也不记得走了多久。
&esp;&esp;能撑着把他衣服扒光,借着雨水冲洗和生火,完全是靠意念在支撑。
&esp;&esp;岩洞非常凑巧地存在着没有用完的干柴和火柴,也许是之前路过此地歇息的过路人留下的。
&esp;&esp;“小姑娘醒啦?”
&esp;&esp;霁月晃神,刚要应答,抬头却没看到问声的人。
&esp;&esp;门外一条狭窄的黄泥路,对面便是茂密的竹林,左右两侧很空旷,并未看到任何活物。
&esp;&esp;她烧糊涂了吗?
&esp;&esp;霁月退回屋内,正想回床上再躺躺,余光瞄见道路尽头闪出的人影,一个农妇打扮的妇人正捧着木盆从远处走来。
&esp;&esp;她迎上前,听到妇人笑着问她:“ap;¥?”
&esp;&esp;说的什么东西?
&esp;&esp;土话?
&esp;&esp;霁月没听懂,只是一味点头。
&esp;&esp;妇人停在她跟前,又说了句什么。
&esp;&esp;四向张望着想找陆秉钊来救自己,她真的听不懂对方的方言,只听到一串奴奴奴。
&esp;&esp;似乎察觉到她不明白,妇人努力转换着语言系统:“你……饿吗?”
&esp;&esp;她试图动用手势让自己明白,霁月大致了解了,立即摇手笑道:“谢谢大娘,我不饿。”
&esp;&esp;顿了顿,她又问:“你知道和我一起的男人去哪了吗?个子高高的那个。”
&esp;&esp;大娘露出一丝恍然的笑:“你男人……那……”
&esp;&esp;她指了指来时的黄泥路,将手中的木盆扬起,示意自己要去洗衣服。
&esp;&esp;霁月连忙点头:“您忙。”
&esp;&esp;目送大娘离开,她汲着陆秉钊讨来的布拖鞋往大娘指的方向走去。
&esp;&esp;这片竹林非常非常茂盛,不少地方还有砍伐不久的痕迹,就连房屋也像新盖没多久。
&esp;&esp;新搬迁的吗?
&esp;&esp;目光忽地一滞,竹林缝隙中透出来的叶片,怎么看着这么像……
&esp;&esp;“叔叔!我捏出来了!”
&esp;&esp;一声惊呼打断霁月的思绪,顺着声音传出方向望去。
&esp;&esp;一身朴素粗衣的男人坐在竹椅上,眉眼深邃分明,五官像经历过岁月磨砺的岩石,透着刚毅般的沉稳。
&esp;&esp;手中虽然捏着泥巴,却没有丝毫失了风度,举手投足间都彰显出一股恬静和儒雅。
&esp;&esp;这就是熟男的魅力吗?
&esp;&esp;“小南真棒。”
&esp;&esp;陆秉钊接过小男孩递来的一坨,手指微动,不成型的黄泥突然在他手中像成了精,几下便塑出了雏形。
&esp;&esp;是一个……鞠躬的小泥人?
&esp;&esp;刚那名名叫小南的男孩递过去时,霁月真以为那是一坨粑粑。
&esp;&esp;神乎其技啊,没想到陆秉钊还会这个。
&esp;&esp;“叔叔,你帮我安一下脑袋好不好?”小女孩脆生生的稚嫩嗓音软软的,听得霁月心都要化了。
&esp;&esp;但陆秉钊依旧那副沉稳巍峨的模样,微笑着接过她递来的两坨。
&esp;&esp;不好意思,她看着还像粑粑。
&esp;&esp;“好,小希等一会儿。”
&esp;&esp;嘶,这七八个被泥点糊了满脸的脏娃娃,短短几天,他每个人的名字都记住了?
&esp;&esp;几个孩子围着他,静静等着他帮每一个人手中的泥粑粑塑出形状。
&esp;&esp;陆秉钊手很巧,孩子甚至不需要说出要求,他就能通过他们捏的轮廓,去分辨他们想要塑造什么样的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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