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心就被狠狠揪住。
“别哭。”
一句嘶哑的话伴着剧烈的咳嗽,捂唇的手收拢,掌心满是显眼的黑红血迹。
骗子。
什么手热,故意用了温水浸泡,就是想唬她。
给陆今安用花,不过是为了让她一辈子记住他。
好一个说给命真给命,她恨死他了。
“我没哭!”
霁月伸手擦泪,下唇克制不住地抖动,泪水宛若断线珍珠,颗颗簌簌滚落。
擦不净,面部始终有新泪打湿。
她转身想平复情绪,腕上虚虚拢起一道,低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霁月。”
讨厌他,不想理他。
挣动的手臂刚抬起,就听他幽暗如夜风的轻语:“我好想你。”
终是没忍住,她抽噎了声,迎头扑进他怀里,潮湿的泪沾染他单薄的衣襟。
温热的湿意让他冰凉的身体回温。
他终于又抱到她了。
寺庙后院,寮房窄小,只有一床。
霁月倚在神商陆怀里,二人静静靠着墙,没有任何旖旎的举措,只有相互倚畔的身体。
两人十指紧扣,紧紧的,像是要把对方融进身体。
头一次没有性器纠缠,却仍起了想把对方留在身边的冲动。
“如果你死了,我就把你风干,脑袋割下来挂在腰间,我去哪里你都跟着,我和谁做你都看着,死了我也要恶心你。”
话很难听,但神商陆听得津津有味。
“好。”
“……我还会把你的大香蕉割下来腌晒,洗去盐份后切片喂狗。”
“嗯。”
“我会买一百张除毛贴,贴在你腿上身上,把你毳毛全部拔光。”
神商陆轻叹:“死了是没有痛觉的。”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霁月嘴硬:“我就是要告诉你,我会奸尸、虐尸、鞭尸。”
“你最好不要死,否则会比现在痛苦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没有比现在更痛苦的了。”
握着的手紧了又紧,他淡声重复:
“不会再有比失去你更痛苦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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