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斓清轻柔一笑,话多了起来:“他打小顽皮,日日在府里折腾的鸡飞狗跳。爹娘管不住他将他送去书院,不到半年就成了书院小魔王。但他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很快,让夫子又爱又恨……”
“岳父岳母想让他入仕?”周靖棠纳罕。
谢家家财万贯,生意众多,又只得谢宁一个独子。若他入仕,那谢家的生意谁来接手?
谢斓清摇头:“爹娘未做此想,不过是让他识字明理。至于往后如何,端看他的天份。”
读书需要天份,经商亦是。若谢宁并无经商之才,强行让他接手也只会败光家产罢了。
两人说着谈着,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公爷,夫人,谢府到了。”
“阿姐!”谢斓清还未下车,便听到了少年欢快的声音。
周靖棠率先出马车,一探头就瞧见了等在马车旁的俊秀少年。
玉冠束发,身形挺拔,竟己过了他肩头。模样同谢斓清有几分相似,待长大不知得迷倒多少京中闺秀。
“阿弟。”谢斓清钻出马车,周靖棠伸手扶她下车。
谢斓清正要将手搭上去,却被谢宁抓住了。
“我来扶阿姐。”谢宁一屁股挤开了周靖棠。
周靖棠望了望空落落的掌心,看向亲密无间的姐弟俩,莫名有些堵心。
那是他的妻,怎能让旁的男子搀扶?便是亲弟也不行。
他欲开口提醒谢宁,却被谢父谢母打断。
“见过公爷。”谢父谢母按规矩行礼。
周靖棠赶忙虚扶一把:“岳父岳母快起。”
“舒儿。”谢母握住谢斓清的手,欲语泪先流。
“娘,我回来了。”谢斓清温软一笑,同谢母撒娇。
看着眼前的场景,家丁婢女纷纷红了眼。
六年了,终于见到小姐带着姑爷回门了。
两旁街道虽己经被家丁清理,但保不齐会有人路过,于是谢父拧着眉头道:“先进府。”
若是寻常人家倒也罢了,公府夫人不便露面。
一行人进到大厅落座,婢女奉上茶水手退下。
谢父谢母请周靖棠上座,周靖棠推拒,同谢斓清坐在了下首。
此时他的身份不是靖安公,而是子婿,礼当让长辈上座。
“阿姐,你怎么瘦了。”谢宁盯着谢斓清清瘦的小脸,满是心疼,末了怪罪的瞪了周靖棠一眼。
定是他带了夫人孩子回来,惹阿姐难过造成的。
周靖棠自知理亏,没有计较。
谢父谢母也心有怨愤,没有呵斥。
谢斓清怕气氛越闹越僵,于是逗谢宁道:“那阿姐今日多吃些,都吃回来可好?”
谢宁孩子气的点头:“好。母亲让厨房准备的都是阿姐爱吃的菜,阿姐一会儿多吃些。”
昨夜收到谢斓清的来信,一家人激动不己,今日一早谢府便忙开了,原本要去书院的谢宁也告了假。
谢母想同谢斓清说几句体己话,于是让谢父谢宁陪周靖棠,她叫上谢斓清去了花园。
“公爷他待你可好?”谢母边走边问。
谢斓清挽着母亲的手,点了点头。
她不想让爹娘为她担心。
“那你们……可圆房了?”谢母盯着谢斓清的眼睛,十分在意此事。
被这么盯着,谢斓清不敢撒谎:“还未。”
约定
“这怎么行!”谢母急了。
“听说公爷立了平妻,又带回一儿一女,你若再不抓紧,往后公府还能有你的立足之处?”
出嫁从夫,母凭子贵。唯有生下一儿半女,她在公府才有一席之地。
“我知道,娘你别担心,我有分寸。”谢斓清拍着谢母的手宽慰。
但谢母哪里肯听,一脸忧心道:“咱们女子不比男子,纵使胸有丘壑也无法建功立业,只得困于宅院相夫教子。”
“若是寻常人家倒也罢了,以谢家的财力买也能为能你买份安枕无忧。可你嫁的是靖安公府,钱财在门人命
晚间再过来,过来做什么?
谢斓清懵了好一会儿,明白过来后面皮通红。
“夫人,咱可得好好准备准备,今晚同公爷圆房,可是大喜事。”知桦一脸兴奋,比谢斓清还激动。
丫鬟没好气的掐着她腰间的软肉道:“你再嚷大点声,整个公府都听见了。”
“嗷嗷嗷……我错了我错了。”知桦疼的连声告饶。
“噗嗤——”谢斓清被她俩逗乐,紧张的心缓和了些许。
周靖棠回到揽云院,看着敞开的屋门脚步莫名沉重。
“爹爹。”院中玩耍清溪看见了他。
“你们在做什么?”周靖棠走过去,发现兄妹俩蹲在树下掏蚂蚁。
“爹爹你看,好多蚂蚁。”清溪用树枝兴奋的刨着蚁穴,惹的蚁群像无头苍蝇般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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