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有可能只是普通的眼部感染,只是在这样一个医疗条件偏低的时代,往往只是普通的眼病,就容易造成严重的后果,以至于一只眼睛竟然失明了。
只不过一想到可能的结局,练彩师还是觉得,算了吧,自己虽然有身为护士的责任感,但却并不是具有如此的献身精神,像是那些电视剧里的女主那般英勇无畏,为了使命感而忘我前行,练彩师是做不到的,她实在是不愿冒这样的风险,不想出演一个可歌可泣的人物角色,练彩师预想的人生是,在实现职业理想的同时,也获得幸福快乐的生活,从容地度过悠长岁月。
到了晚间六点,练彩师和晚班护士交了班,这一天的工作结束,吃过晚饭便要赶回家里去,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下起雨来,练彩师便撑起了一把洋伞,是西洋式的雨伞,铁伞骨,防水布的伞面,淡紫的底色,上面有一朵朵白色的花,练彩师换下护士服,穿起清代女子的短褂长裙,提了一个西洋女士手包,原本的青布软底鞋也换成一双英国流行款式的皮鞋,撑着这把伞就走出医院。
因为她这样的装扮,中西合璧很是有一点稀奇,路上便有人不住地回头打量她,练彩师自己也很有些得意,觉得这一身打扮很是别致,练彩师就是喜欢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
这个时候已经夕阳西下,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光影逐渐黯淡,练彩师脚下的皮鞋底笃笃地踏在石板路上,有着音乐一样的节奏,本来很急的雨水到这时也和缓下来,淅淅沥沥地落下来,路旁的灯光和残余的天光融合成在一起,在这种背景之下,雨线有了一种特别的色彩,那透明的雨水仿佛发出点点五彩荧光,如同挂在眼前的彩虹。
练彩师快步走着,脑子里忽然间开始回放一首歌,“远远地见你在夕阳那端,打着一朵细花洋伞”。
于是她想到,在太平天国,是有“典洋遮”这个职位,也就是主管洋伞,练彩师曾经看到过太平军的洋伞,都是用黄色或者红色的缎子,又或者是金字寿帐改成短柄手伞,就叫做“洋伞”,杨宣娇就有的,出行的时候前后遮挡,很是气派。
她这么想着,脚步不知不觉便慢了下来,曾经的天京时光啊,仿佛是一场幻梦,过了一会儿,练彩师才回归现实,时间已经不早了,要赶快回家里去,还要烧水洗头呢。
炭灰堆里的类现代生活
自从练彩师更换了居处,生活有了很大的变化,这种改变是马上就可以看出来的,就在搬家的石寨的意外客人
九月之后,上海的天气很快便凉爽起来,空间中也渐渐进入了冬季,到十一月中旬,一天清早,空中飘下了细细的雪花,落在地面上,将地面覆盖了一层白色。
练彩师这一个礼拜日休息在家,因为第二天不需要上班,所以清晨便不必那样早起床,没有时间的约束,周六的晚上,练彩师便如同每个周末一样,睡在了空间之中,不需要听外面的更鼓声了。
这一个早上,练彩师一直睡到尽兴才起床,其实也不是很晚,毕竟生物钟已经训练成了,望着外面的天色,练彩师估计现在不过六点多。
上过厕所,洗净了手,早餐时间到,早饭依然是藏在柴灰之中,练彩师扒开了那厚厚的草木灰,从里面取出了玉米和鸡蛋,经过一夜时间,都已经烤熟了,练彩师从石台板的另一端拿过盐罐,放在一边,一时却并不忙吃饭,而是往里面添了几根柴,然后拿过一根竹筒,往一块木炭上一吹,随着炭灰飞散,一点微弱的火星也出现了,不多时便点燃了木柴,一道火光在房屋之中亮起来。
见火烧了起来,练彩师愈发安闲,把吹火筒往旁边一搁,便抄着两只手,欣赏着那篝火,真是好主意,直接吹火,都省了火柴,虽然备有火石火镰,不过练彩师如今越来越感到,像是这样吹出来的火着实便利。
说到吹火,也是和杨宣娇学来,杨宣娇当初说过:“谁耐烦每次都要点火?把柴灰里的炭扒出来,用吹火筒一吹,就着了。”
当时听她说得简单,练彩师到后来自己一试,也得有技巧,起初吹得柴灰四处飘,那火也没烧起来,白白弄了满头满脸的灰,最后只得还是用打火石,烧了水还得赶快洗头,于是练彩师便感叹:“别看只是生活中一点点事情,也得经过练习才行。”
当初自己学着用火石火镰点火,就很费了一番周折,如今又要学吹火,不过练彩师倒是也不觉得烦,算是进阶版吧,吹火确实省事,都不用弯腰了,好像一个大号的水烟袋,往里面一吹就好。
尝试摸索了一段时间,练彩师终于掌握了诀窍,几下就可以把火吹起来,而且只飘起一点点灰,马上就落了下去,不会飞腾得房屋之内四处都是,虽然是青石板的床铺,总是要擦灰也有些麻烦。
从那以后,练彩师每天早上出门之前,用厚厚的柴灰将残余的炭火盖住,晚上回到家中,扒开柴灰,往里面一吹,不多时火就又燃了起来,要睡觉的时候再好像早上那样,如法炮制,这就是保存火种啊,什么时候需要用火,就可以随时生火,自从熟练掌握了这种技术,练彩师再不用打火石,甚至觉得火柴打火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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