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的都只是河蚌,连鱼都没有经手过的,这一次本想借着丁嫂的手,尝一尝烤小猪肉,可是终究是没能实现愿望。
到了下午的时候,练彩师正在准备一台手术,忽然间有人在门口叫她:“lian,你的信!”
练彩师匆匆赶过来,接过信来道了谢,将信放在包里,便转回去继续做准备,一直到傍晚下班的时候,她的事情才告一段落。
练彩师快步走回家中,开了门进入室内,将门闩好,进入空间,很快吹起了火,在火光下吃晚饭,忽然间想起包里有一封信,于是赶快取了出来。
是乌映璇写来的信,虽然那一年苏州一别之后,两个人再没有见过面,不过保持了书信往来,起初是通过苏州那一家旅馆转交了练彩师的信,之后双方都安定下来,练彩师写信到乌映璇的寓所,乌映璇来了信,便是送到华人医院,大约三四个月或者半年便能接到一封信,所以双方能够知道彼此的状况。
就在定居苏州的异时空的眷恋
自从元旦接到了乌映璇的那一封信,练彩师一颗心就蠢蠢欲动起来,自己在上海这样久,哪里都没有去过,是多么的可惜啊,最起码一定要去一次城隍庙,上海的城隍庙很出名,香火鼎盛,在那里游玩,一定会很开心的。
虽然是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因为事情实在太多,练彩师左拖右拖,一直拖到了这一年的十一月二十日,礼拜日休息,这才真的达成了这个心愿。
当天练彩师吃过了早饭,早早地就出了门,今天她打定主意,要痛痛快快游玩一番,为此特意做好准备,还带了水。
来到上海安定下来之后,练彩师回想起一路逃亡的艰难处境,没有水最为头痛,如今有了余暇,便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在这个时代,密封保温杯是不要想了,不过这个时候人们也是会长途旅行的,她们用的是什么呢?练彩师找来找去,便找到了水袋,是羊皮制作的,好像金华火腿的形状,当然比那个要小,细长的颈部是用金属制成,有一个木塞塞住,带着它,就可以走很远的路。
练彩师前一天晚上烧了水,晾凉,今天早上灌注进了水囊之中,出门的时候带在腰间,忽然便觉得有一种草原风格。
城隍庙是在黄浦区,如果要走路去便太远了,练彩师于是雇了一辆马车,一路拉着她来到了城隍庙,下了车一看,真的是热闹啊,虽然不是庙会的当天,不过人仍然是很多,相当一部分是香客,也有一些人同练彩师一样,是来游玩,毕竟城隍庙在上海,也算是很出名的“古典园林”了,除了殿堂建筑物,还有大片的花园,里面种植了许多花草,如今虽然是冬季,一些花木凋零,但仍然很有得可看,毕竟有一些树木是冬夏常青的。
练彩师随着人流,沿着道路往城隍庙内走去,先是去大殿参观了,烧了香,然后便是去看花园,游了东园游西园,看着那里面的假山池塘,练彩师不由得便发生一个感慨:“还是有人的地方好啊!”
亭台楼阁,都打点得整整齐齐,不像是空间之中,石寨的面积确实也相当广阔,然而一片倾颓的景象,单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实在难以全面修缮。
要说这几年来,练彩师也并不是纯粹的两点一线,虽然很是忙碌,但是她的生活并不枯燥,每天都在空间内外进进出出,总能在石寨里面溜溜,尤其是搬家之后,空余时间增多,她走出石寨的次数便也多起来,而自从小野猪成群进入,练彩师想到有必要整修石寨的大门,否则每次推开太吃力,于是便用煤油润滑了门轴,休息日有的时候,练彩师就扳着门反复地开开关关,把那门轴磨得光滑了许多,现在开关门已经不再那样艰涩,让她感到在这空间中住着愈发顺心。
不过大约也就是只能达到这样的程度,走在石寨之内,真的就是在游览古迹,还是年久失修的那种,特别有沧桑感,倘若是乌映璇站在这里,大概就要说:“好来写怀古诗,凭吊兴亡,‘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反而是寨外好一些,纯粹的自然风光,生机勃勃,没有那种废弃感引发的茫然。
所以练彩师这一次来到了城隍庙,便格外感觉到人群的宝贵。
走着走着,看到廊柱上有小小的黑洞,练彩师便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庙中的一个师傅看了一眼,答道:“小刀会那一年闹起来,把庙占了,两边打来打去,留下的弹孔。”
见练彩师一脸感叹的表情,那道士又说:“那边还有刀砍的痕迹呢,这些年兵荒马乱,一直都没来得及修缮。”
于是练彩师便转了个念头,与人们在一起当然是好,不过倘若人群之中打起仗来,也是麻烦,世上果然没有完美的事情,总是有些缺憾。
在城隍庙走了一大圈,把各个地方都看过了,练彩师便走出寺庙,来到外面的街道,在这个时代,这里就形成了商业街,也是小吃街,街上有许多卖食物的摊子,对于这样的地方,练彩师向来非常感兴趣,一见到成排的食店,登时就会兴奋起来,以为是人间最幸福的事情之一,她这一次来城隍庙,一半为了看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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