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或许也算是“时代局限性”,练彩师没有很在意,joanna她们看不惯崔银龙,她还劝她们放宽心,新人需要磨合,过一阵或许就好了,然而有时候崔银龙实在过分,练彩师便也不由得有一点“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头脑里回忆起二十一世纪的医院里,护士是怎么对付实习医生的,劈头盖脸就骂,有时候弄得实习医生眼泪汪汪的,当然了,一般这种情况下,也是因为实习医生犯错在先,不过也得说,有些护士的态度也确实太过严厉了。
而崔银龙这样的个性,好在他是在这个时代,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像他这么不长眼的,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在医院的生态位,遇到厉害的,还不知道要给人怎么折腾,医院里也是盘根错节,不但是护士系统,有一些护士与医生是情侣或者婚姻关系,得罪了护士,有可能连带招惹了上级医师,这就非常麻烦了,像是崔银龙这样有“反骨”的,大概率头破血流。
如果这个时候自己穿回去,看到老同事,和她们说起“华人医院实习医生”,同事们都会“友邦惊诧”,太罕见了,这么多年的实习医生,就没看到几个敢回嘴的,这一位崔同学已经不仅是回嘴的问题,他是主动挑衅,还没怎么样呢,就看不起护士长,但凡能作到护士长的,哪个是省油的灯?他居然这么干,真的堪称勇敢,他的这种鲜明的个性倘若一直保持下去,得罪了全体护士,最后有可能成为烈士。
而练彩师居然忍了他这么久,真的堪称菩萨心肠了,不过练彩师这么能忍,也是有点“丧权辱国”,给护士界丢脸了。
听到练彩师说崔银龙这一阵好了很多,乌映璇的心情总算平复了一些:“嗯,这倒是还好,没有一条路走到黑。他的这个性子,是需要调教,等我回头在信里把这一条加进去,你叔叔也惦记着这事。”
刚好要写家信。
练彩师笑着说:“叔叔在曾大人那边,这一阵过得如何?随军转战也是辛苦。”
话题便转到卢宝笙在湘军幕府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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