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想亲……吗?
&esp;&esp;没有!
&esp;&esp;当然没有!
&esp;&esp;他虽然对接吻对象比较随便, 但对接吻地点还是有点讲究的……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干这种事!
&esp;&esp;啊呸!关起门来也不行!他压根儿就不想亲那个姓裘的!
&esp;&esp;都说了上次只是算账而已!账平了!平了!
&esp;&esp;不能再亲了!!!
&esp;&esp;原晢气鼓鼓地坐在看台上,可那个逗了他一路的瘟神却对此浑然不知。
&esp;&esp;那个姓裘的根本没把车上的小插曲当回事,进场后就没再提什么亲不亲的了, 光是熟脸的招呼就打了一路, 甚至都没看他一眼就和旁人有说有笑检录去了。
&esp;&esp;非常过分。
&esp;&esp;原晢烦闷地抬头望了望天, 稍显落寞。
&esp;&esp;刚刚几辆大巴车把他们丢路边就扬长而去了, 一行人从学校正门走到赛事主场地至少走了三遍运动员进行曲, 草坪石墩里的歌声都要停了才终于赶到, 差一点就错过了传闻中恢宏盛大的开幕式。
&esp;&esp;但即使没错过任何精彩节目,吃了一口闷亏的少年也不怎么有心情看别的。
&esp;&esp;现场乌泱泱全是人头, 开幕式结束后也没有分流的意思,除了比赛场地被志愿者强制清空外,其余走道看台都占满了各种好奇的目光和架相机的专业身影。
&esp;&esp;来到这座城市后, 原晢就没见过这么多人。
&esp;&esp;人潮汹涌。
&esp;&esp;眨眼的功夫就把那个姓裘的冲走了。
&esp;&esp;……
&esp;&esp;各项比赛已经正式开始了, 裁判的口哨枪声此起彼伏,运动场上一度变得喧闹无比。
&esp;&esp;无事可做的原晢只能守着大本营晃悠。
&esp;&esp;他对新校区的设施分布还不太熟悉, 站在操场上360度瞭望也摸不清教学楼在哪个方位, 只知道来的路上有山有水有凉亭, 湖边的鲜花还开得特别灿烂, 果真是个接吻的好地方……啊呸!
&esp;&esp;呸呸呸呸呸呸!
&esp;&esp;这特么是学校啊!学校啊!
&esp;&esp;他脑子里怎么会生出这种东西!
&esp;&esp;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sp;&esp;他被瘟神污染了!!!
&esp;&esp;草。
&esp;&esp;原晢再次气鼓鼓地坐了下去。
&esp;&esp;而后又不自觉坐端正了点。
&esp;&esp;因为他瞥见一个认识的人影正朝自己走来。
&esp;&esp;作为全班唯一一个光荣负伤的幸运儿, 原晢可谓是本届热闹中最无聊的闲人, 竞技体育轮不到他上场, 脏活累活没人敢给学霸派,所以朱旭阳给他安排的“工作”有且只有一项——加油助威, 热情呐喊。
&esp;&esp;可原晢是个淡人。
&esp;&esp;他向来不骄不躁,情绪稳定,能像只王八一样躺在家里一整天, 最喜欢的状态就是静置。
&esp;&esp;是一种活人微死的感觉。
&esp;&esp;至少,在遇到瘟神之前,他一直是这样的状态。
&esp;&esp;淡人可没办法在赛场上奋力狂吼。
&esp;&esp;别的淡人吼不吼不知道,反正原晢绝对达不到朱旭阳的要求——张牙舞爪,声嘶力竭,毫无淡雅形象可言。
&esp;&esp;他豁不出去。更不可能为了那个姓裘的豁出去。
&esp;&esp;他宁可去帮大伙儿搬水搬饮料,还能伺机给瘟神那杯加点唾沫星子,再混点泥沙搅拌搅拌,嘿嘿……
&esp;&esp;“你这两天没项目吧?”王早星走到原晢跟前,盯着他挂了好久的石膏手说:“也是,人再少他们也不至于欺负你,走吧,图书馆开着呢。”
&esp;&esp;原晢有点懵:“……啊?”
&esp;&esp;他虽然目前是个倒霉伤患,但也是个有尊严的倒霉伤患。
&esp;&esp;伤患也该享有郊游的权利吧?
&esp;&esp;即使他没办法上场比赛,坐在旁边看还是可以的吧?
&esp;&esp;凭什么他要去图书馆?他可是来郊游的啊!
&esp;&esp;他今天没打算学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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