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esp;&esp;堂上之人在等，围观人群也在等……
&esp;&esp;“让一让。”
&esp;&esp;“凭什么要……”说这话的人不耐地朝身边试图挤进来的人看去，见到他们那身玄色软甲，话未说完便慌忙侧身让开。
&esp;&esp;他们这边的动静引来曹茵和堂上之人的侧目，直到都尉大人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县令大人骤然起立。没等到周夫人的话语，但等来了都尉大人的出现，这……
&esp;&esp;都尉大人见众人朝自己看来，他抬了抬手：“你们继续，我只是来凑个热闹。”
&esp;&esp;县令坐在堂上，脑中闪过无数可能，都尉大人的出现，是什么意思呢？他侧身想要问问身旁的师爷的意见，眼角余光却见师爷将《陈朝律》紧按在胸前，傻愣愣地看着都尉大人坐在了都尉府侍卫自带的官帽椅之上。
&esp;&esp;县令冷脸暗想，真是个没出息的。
&esp;&esp;“大人？”何县尉出言提醒。
&esp;&esp;县令悚然回神：“曹娘子可还有话要说？”
&esp;&esp;曹茵的目光掠过县令惨白的脸，最终落在那块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上，与武义县衙那块如出一辙。
&esp;&esp;“大人，依照《陈朝律》：部曲和奴婢告主者，处绞刑。身为蔡婆子的主子被李牙人告谋杀蔡婆子不成，我是否可以反告李牙人受人指使故意诬陷我？同样，身为边城将士之妻，对于被包老太指控身为细作且在证据未确凿前，被关押在县衙牢狱之事，我可有寻求正义的权利？”或许她鲁莽了，但都尉大人来了，她想知道都尉大人的态度。
&esp;&esp;师爷站在县令大人身侧，将手中书翻的刷刷作响。
&esp;&esp;围观的人群，此时也很安静，就好像大家都在等县令大人的一句话语。
&esp;&esp;李四得站在人群中直视县令道：“大人，您可千万不能寒了边关兵士的心！”并未因都尉大人在场而改变本想说的话语。
&esp;&esp;这话一出，围观百姓交头接耳，窸窣声中渐次响起‘不公’的低声附和。
&esp;&esp;格日勒朗声道：“按《陈朝律》，对官员滥用职权、非法拘禁百姓的行为有明确之规定……”同样，前来行商的非陈朝百姓也受陈朝律保护。
&esp;&esp;他来陈朝行商多年，最开始遇到问题只会用腰间的弯刀解决，吃了不少哑巴亏。到现如今熟记《陈朝律》条例，用来保护自己。
&esp;&esp;县令看了端坐在官帽椅之上的都尉大人一眼，都尉大人换了个坐姿：“县令大人无需看我，我这趟来，只是听说我黑水营的将士之妻因莫须有的罪名下狱且提审，特意前来围观。”
&esp;&esp;县令暗忖，都尉此行名为围观，实为震慑。见曹娘子张了张嘴，还想要说话，也顾不上深思，朗声道：“黑水城何县尉可在？”
&esp;&esp;“在！”何县尉应声拱手而出。
&esp;&esp;“本官令你带人彻查曹娘子被诬陷之罪始末，等查明真相后择日审理……”视线扫过围观的百姓，又补充道：“公开审理。”
&esp;&esp;在都尉大人还没来之前他心中无底，但随着都尉大人的到场，他算是看出来了，都尉大人的立场，这样他便找到了处理的办法。
&esp;&esp;“曹娘子，本官这处理，你可接受？”
&esp;&esp;曹茵也明白见好就收，微微颔首，“民妇谢过大人。”
&esp;&esp;后续的事情便十分简单了，曹娘子无罪释放，格日勒看了眼都尉大人，朝曹茵拱手行礼后，领着身后的西域行商大步往外走，他们一行人那得意的模样，就跟得胜而归的大公鸡一般，昂首挺胸。
&esp;&esp;曹茵默然一礼。
&esp;&esp;都尉大人问：“不知医药馆何时营业？”
&esp;&esp;曹茵答：“明日。”
&esp;&esp;都尉大人颔首：“很好。”
&esp;&esp;很好什么很好，曹茵不明白，不过却也懒得问。她现在就想要回去，平时里没觉得，但这两趟进大狱后，让她莫名对自家那医药馆有了依恋。
&esp;&esp;心下也终于明白阿爷说的话：白眼狼不少，但知恩图报之人也不少。不能因为某些人的恶，却抛弃了心中的善。
&esp;&esp;李四得见这边已然无事，他朝曹茵行了一礼，“嫂子。”
&esp;&esp;“谢过李百户了，回头……”曹茵话说一半，突然发现同样的话语，她昨夜已然说过一次，“谢字说多了便如药渣般寡淡，等顾安回来，让他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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