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自处!”
&esp;&esp;每一行字迹都鲜活呈现在眼前,行文叙事颇有古风,两个人交换着看了看。
&esp;&esp;这种笔记随处都能捡到,大部分人见到了都是存起来当点火燃料,他们没有经历再好奇陌生人的过往。只有荆榕什么都看的习惯保持到了现在。
&esp;&esp;时玉泡在水里,荆榕坐在一边,周围水汽氤氲。
&esp;&esp;荆榕看起来并不打算拿这个笔记点火,看完后他放回了干燥的地方,预备待会儿放回去。
&esp;&esp;荆榕说:“或许他们还会回来。也或许会有人路过我们的别墅。”
&esp;&esp;时玉说:“希望我们的家,也可以为别人遮风避雨。”
&esp;&esp;荆榕看了看他,问道:“或许有别人也会去我们的浴室洗澡。”
&esp;&esp;时玉笑了笑,低头说:“已经有人去过了。”
&esp;&esp;灾难发生的最初,他们的房子还在安全区,他们宁静的花园曾经成为二十人的庇护所,直到瘟疫开始蔓延,他们被迫逃往更远的地方。
&esp;&esp;时玉说:“家里的东西,能给出去的,都给了。”
&esp;&esp;迟疑了一下后,时玉又说:“你的东西,我也给别人了。”
&esp;&esp;荆榕并不介意,他伸出手,放入水中,轻轻碰了碰他的脸:“好酷的小孩哥。”
&esp;&esp;他知道时玉只留下了三样东西。一辆他的摩托车,一件荆榕的外套。另一样是他自己,他是荆榕在这世界上的遗留物。
&esp;&esp;第150章 从小养成
&esp;&esp;时玉低头泡着,荆榕背对他坐在池边,手里拿着搜刮来的书,逐页翻看。
&esp;&esp;荆榕烧了许多热水,足够时玉彻底放松地享受一次洁净的沐浴。充满水汽,温柔滚热的盥洗室,安静得只剩下晃荡的水声,还有荆榕翻动的书页声。
&esp;&esp;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如果不是刻意去想,时玉很容易已经忘了,他们已经签了伴侣书,又接了吻。
&esp;&esp;荆榕听见背后游动的水声,水波往两侧轻轻晃去,拍打在洁净的浴池边,那代表池子里的人靠了过来。
&esp;&esp;他仍然没有转身,只说:“小心伤。”
&esp;&esp;身后的人没有声音,只有一双手环了上来。时玉从水里起身,坐在他背后,把他牢牢抱住,湿润又温热,全身心伏在他背后,一言不发,认真相贴。
&esp;&esp;带起来的水花沾湿了荆榕的衬衣,肌肤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时玉此前从未觉得,人的体温这么烫过。没有人教过他,他一向远离尘世,只有这个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心旌神摇。
&esp;&esp;喜欢的心情是这样明朗,膨胀,几乎要溢出头顶。他感觉到,自己喜欢眼前这个人,喜欢到想要把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献给他,包括自己骨头和血,自己的生命。
&esp;&esp;这不是一个队长会做的事,却是时玉会做的事。
&esp;&esp;时玉泡完后,自己扶着浴池边缘跨出去,拿起荆榕为他准备的毯子披在身上,和荆榕一起离开了盥洗室,和他一起坐下。
&esp;&esp;荆榕拆开他伤口附近的防水布和纱布,用凉水清洁后擦干,重新上药,打上固定器和绷带。
&esp;&esp;时玉终于有些习惯了和他的重新想相处,他披着毛巾,一丝。不挂,低头看荆榕认真地给其他地方的伤痕也做了处理。
&esp;&esp;他身上有许多老旧的伤痕,都留下了疤,浅灰色的印子,荆榕手里多了一支不知道哪里来的药膏,给这些地方都涂抹了起来。
&esp;&esp;荆榕的手指带着点凉意,时玉脊背战栗,有点瑟缩,但是他没有躲闪,让荆榕看见了他身上每一道过去的伤。
&esp;&esp;等荆榕涂好后,时玉问他:“哥,你想不想……”
&esp;&esp;他看着他,咽了咽口水,目光称得上直率。
&esp;&esp;还没等他鼓起勇气说出后面的话,荆榕就已经领会了他的意思,他说:“不着急。我们往后的的时间还很长。”
&esp;&esp;这个话题过于成人。他们以前从来没有谈过这方面的话题,也因为荆榕一直把他当小孩看。
&esp;&esp;“你怕我觉得这些疤痕不够漂亮?”荆榕指尖拂过时玉的手臂,歪头问道。
&esp;&esp;时玉没有否认:“疤痕有什么漂亮的。”
&esp;&esp;“我觉得很好看。”荆榕直言不讳,随后说,“不过你要是不喜欢,回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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