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舌尖轻舔她红肿的唇。他目光灼灼地锁住她,双手扣住她的双腕,眼中的疯狂令人屏息心颤,唇角挑高的弧度虽是俊美,却也令人莫名感到恐惧。“小雪,听说你失忆了?看来,我有必要代替温曜宇,努力让你想起我们三人之间的纠葛。”望着眼前令人感到陌生的男人,杜静雪无可自抑地发着抖,心底涌上一丝自责与懊悔。她是不是闯祸了?双重人格!当这个名词窜过脑海,杜静雪只能咬紧红肿的软唇,强忍下差一点便要逸出小嘴的呻吟。她扬眸,望向自己眼前受困的所在之处——一间五坪大的更衣室温曜宇的办公室没有什么罗曼史中常见的房间,或是什么宽敞大床,只有一间与执行长办公室相邻的更衣室。更衣室是另辟的隐藏式空间,一整面内嵌式的镜面衣柜,地上铺着木质地板,还有一台小冰箱与小酒柜。狭小的空间十分干净整洁,应有专人负责清理,她猜这里除了是更衣室,当温曜宇想独处时,这里应该是他短暂小憩的休息室。更衣室只摆了一张双人座的法式复古绣花沙发,一个同款式的法式核木雕花小茶几。而她正坐在这张沙发上——正确的说法,应当是“绑”在沙发上才对。她的双手与双脚,分别被两条真丝领带捆绑住,她除了像条虫扭动身子,或是模仿跳跳虎之外,根本动弹不得。那个五分钟前将她拉进更衣室,并且好整以暇从衣柜中挑选领带,将她困在沙发上的罪魁祸首,此刻正弯身在酒柜前。“小雪,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他拎出一瓶威士忌,替自己倒上满满一杯,而且不添冰块,就这么啜饮着。他说他从来不沾酒?噢,那些话肯定是在眶骗她这个傻子!瞧瞧他手执酒杯还有斟酒的姿态,如此老练自然,像极了镇日与酒为伍似的。“你到底是谁?”她发觉自己的声嗓在发抖。见他粗鲁地扯开领带,随手将脱下的西装往地上一扔,手中的酒杯不曾离口,双眉不羁地高高挑起,眼中更露出嘲笑她狼狈的这些举动,在在都说明了一件事。他不是温曜宇。不是那个优雅好脾气的绅士。“可爱的小雪,你认为我是谁?”放下半空的水晶玻璃杯,他扯下松垮垮的领带,解开几颗钮扣,挽高了袖口,边挑眉斜睐她。“我不知道。”她茫然地回望。“对,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连温曜宇都忘了,又怎么可能记得我。”俊美的脸庞扬起一抹狰狞的笑。这就是双重人格吗?明明他就是温曜宇,他却能用着冷漠又鄙夷的口吻提及自己。“你想做什么?请你放开我,别这样绑着我。”她不是精神科医生,更不是心理学家,但从眼前情势看来,这个男人的脾气暴躁不好惹,她最好别惹怒他。他拿起水晶杯啜饮一口烈酒,随后在她身侧坐下,半是嘲讽的说:“小雪,你真的一点都没变,你的眼神永远追逐着温曜宇,连一点空隙都不留给我。”她闻言一怔。不管眼前的“他”是谁“他”与温曜宇都熟悉她的过去,他们就是紧扣着她那块遗失记忆的关键。她不能逃走。她必须找出真相,彻底厘清过去她到底做过什么事,又认识哪些人,跟这两个男人又有什么纠葛。“我失去记忆了,所以我不认得过去认识的每一个人,包括我的亲戚。”清楚看见他眼中炽热的怒火,她连忙出声解释。“我知道。”他冷笑,紧锁在她脸上的两道灼热视线,充满了复杂而浓烈的情感。似爱,似恨。“你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无论此刻眼前的人是谁,对她来说,他都是温曜宇。出于某种直觉,她深信他不会伤害她。“我是亚瀚,总是被你戏称为狼的亚瀚,你全都忘了?”他勾起她细巧的下巴,将俊脸凑近她面前。亚瀚?狼?杜静雪微瞠水眸,心跳莫名渐快。两个男人,一个是狼,一个是绅士他们究竟是谁?他们两人之于她,又存在着什么样的意义?从她手中创造出的狼绅士,又与他们有什么关连?“我相信你一定记得我,因为我们曾经有过那样密不可分的关系。”他闷笑两声,垂下长眸,覆唇堵住她的惊呼。他、他说什么?她与这个名唤亚瀚的男人,有过亲密关系?!不!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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