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轮到纯一沉默。
&esp;&esp;黑暗中,他宽阔坚实的肩膀像堵墙,牢牢挡住了窗外透进来的模糊的月光。
&esp;&esp;逆着光,导致顾南也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听得他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些犹豫与疑惑,“真的忍不住吗?”
&esp;&esp;顾南觉得他应该是在怀疑人生,但仍点头,“我忍不住。”
&esp;&esp;纯一脸红了,抿着唇半天说不出话。
&esp;&esp;他自幼修习佛法,早起睡前都要念一遍清心咒,加上功法特殊,身体发育时期的梦遗都憋回去了,实在有些不能理解连三个月都不能等的欲火焚身之苦。
&esp;&esp;再者鬼属阴,厉鬼聚煞,又有功德护体,此等阴阳调和之事,她应该不至于如此热切才对。
&esp;&esp;纯一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对,然而顾南抓住了他的手,掌心传来冰凉柔软的触感,唇上也多了抹醉人的冷意。
&esp;&esp;“我等不及想要你。”
&esp;&esp;轰——
&esp;&esp;脑子里有根弦彻底崩了,本就没清明多久的脑子再度空白下来。
&esp;&esp;唇上的冷意辗转着深入,勾缠着另一段软舌共舞,咽不及时的津液弄得房间里水声乱响。
&esp;&esp;纯一想躲,想喘口气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但追击太狠,抵挡无用,除了缴械投降别无他法。
&esp;&esp;半晕半醒间,他好像听到顾南在问他:你不想给我吗?
&esp;&esp;纯一被顾南折磨得只会张着唇任她摆布,搭在她腰上的手几次落到床沿,只能无力地抓着床板。
&esp;&esp;给她?
&esp;&esp;他的一切都压给顾南了,还谈什么给不给?
&esp;&esp;再者在这个时候,要什么不能给。
&esp;&esp;他含含糊糊地应着,然后得到了顾南含笑的夸奖:“真乖。”
&esp;&esp;残存的理智被彻底点燃,欲望的火蛇肆意张扬,将相拥的人一起焚烧殆尽。
&esp;&esp;一夜荒唐。
&esp;&esp;第二天,纯一破天荒起了个晚。
&esp;&esp;睁眼的时候太阳都老高了,屋外还有压低的说话声,估计是来找顾南聊天的姑娘和婶子。
&esp;&esp;他坐起来,低头看到了自己洗得发白的中裤,没有上衣。
&esp;&esp;四下一找,也没有外衣。
&esp;&esp;正要下床去箧笥里找,屋外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顾南说:“他应该要醒了,我把衣服给他送进去。”
&esp;&esp;在一阵七嘴八舌的调笑声中,顾南拿着他的袍子走进来,动作很快,门里门外的风光几乎都没人看见门就啪嗒一下关上了。
&esp;&esp;“你的衣服破了一点,刚拿出去补了。”顾南把衣服递给他,就站着不动了。
&esp;&esp;纯一接过,领口的盘扣有明显的缝补痕迹,如果没有记错,是昨晚顾南手忙脚乱间扯坏的。
&esp;&esp;思及此,他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几点红痕嚣张地盘踞在樱色旁。
&esp;&esp;以他强悍的恢复能力,一晚过去都没消失,可见昨晚顾南咬得有多用力。
&esp;&esp;他有些不自在,迅速穿上衣服,低声问:“什么时辰了?”
&esp;&esp;顾南好脾气地答:“辰正,给你煮了鸡蛋,洗漱好就能吃。”
&esp;&esp;纯一一惊,随即忸怩地红了耳尖。
&esp;&esp;明明昨晚也没做什么,他怎么睡得这么死?还要顾南给他做早饭……怪怪的,但又有点开心。
&esp;&esp;一大早心情波动就这么剧烈实在不益于修心,纯一决定出去冷静一下,大步出了房门才慢半拍想起来屋外坐着一圈人。
&esp;&esp;在场大都是成婚多年的婶子,脸皮早练出来了,见纯一出来,故意打趣,“小顾怎么起这么晚,是不是昨天太累了。”
&esp;&esp;纯一没听懂,只以为她们说的是他昨天上山砍树搭厨房,于是淡然颔首。
&esp;&esp;婶子们默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新一轮善意的笑声。
&esp;&esp;纯一:“……”
&esp;&esp;不懂。
&esp;&esp;转身去厨房舀水洗漱去了。
&esp;&esp;顾南靠在门边看着纯一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笑了一声,走到人群里重新坐下,“他脸皮薄,别笑他了。我还有些地方不懂,婶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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