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胡乱吸人血吗?”“怎么可能?我吸一次血可以撑上很长一段时间不再饮用,而且我挑的全都是欠人教讯的小角色。”“那和我是一样的,不是吗?身为将军,我怔战沙场,所杀之人和你相比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我也不会胡乱取人性命,除非是皇上的旨意。所以,如果你可怕,也许我比你更可怕。”卓雅怔怔地望着他,没想到他竟能做如此达观的比喻。“但往后你要是饿了,可以吸我的血。”她不是恶人,他比谁都清楚,比起一些官员贪赃枉法,欺凌百姓,那些行径作为比她吸人血还戕害更多人。“我会把你吸成人干。”她怯怯地轻抚着他披散的发。“那我得努力多补点血。”他大手抚过她冰冷的身躯。“冷不冷?”“不冷,我分不清冷热。”“那真是太好了,我怕你受冻。”他笑眯了眼。胸口有抹酸,带点苦直往身体深处钻,她涩了眼,干了喉,说不出话。卓勒抬眼,抚上她冰冷似雪的颊。“卓雅,答应我,不管如何,你都愿意待在我的身边。”“我真的可以待在你身边吗?”“当然可以。”“可如果我害了你”这几天她想了许多,思念如潮,几欲将她淹没,但是她却不敢相见,就怕累及他。“你真把我看得那般脆弱?”“我闻不到你说的梅香,我无法陪着你品尝食物。”“那就陪我一道赏梅就好,我要的是你在我身边。”她身怀异能,如果她执意要走,他是怎么也留不住她的,所以他要她心甘情愿地留下。“我连要怎么帮你敷手巾都不会。”卓勒笑了笑,拉着她的手覆在他的额上。“这很简单,你的手就可以替我解热了。”“可是我连喂药都不会。”冷热看起来是多么自然的感官感受,她却根本无法分辨。“把我唤醒就好,要不”长指微移着,轻触她柔嫩的唇。“你可以先含进嘴里再喂我。”“真的可以?”“当然。”“卓勒,我想你。”她环抱住他。“好想你。”卓勒紧紧地拥着她。“往后不许再丢下我,听到没有?”“嗯,不会了,不管是谁赶我,我都不走。”她摩挲着他的颈项,像只撒娇的猫,接着猛地抬眼。“但是你要先告诉我,姑娘是谁?”“姑娘?”卓勒愣了下。“你怎么会问起这个?”“在胥罗山崖下的山洞里,你病糊涂了,抓着我叫姑娘,要我别丢下你。”她记得一清“而且你说过,你识得一个姑娘,名字也有个雅字,是她吗?”卓勒笑容绽开,二十年前是想知道真相,所以才抓着她;二十年后则是怕被她丢下,只是他病糊涂,把情境给重叠“说。”卓勒开口欲言,突然咳了起来。卓雅见状,赶忙扶着他躺下。“还是先歇会吧,你的病才好些,别又因为我更严重了,我可不想再听见年巽央吼我。”“他敢吼你,我就毒哑他。”≈ap;ap;x5c3d;≈ap;ap;x7ba1;躺下,他的手还是紧抓着她的。卓雅不禁笑出声。“太夸张了。”“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谁都不能。”他握着她的手贴在颊边,让那凉意祛走身体的“所以你已经不喜欢那个叫雅的姑娘,心底只有我了,对吗?”她坐在床沿,与他对视。“是啊。”他也只能这么回答。他不要说出过往,因为他不知道为何她会在二十年后出现在自己面前,又为何有这么大的转变,所以他不说,以免造成任何可能失去她的变化。原本,他不知道自己为何重生,但如今他明白了,一定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才会让他们相遇,所以他的心才会在遇见她的那一瞬间便交给她了;可他又是如此胆怯,就怕尚未走完一生又别离。卓雅满意他的答案,纤白长指点着他的浓眉。“睡吧,我就在这儿。”“上来陪我。”他轻扯着她。“不成,我的身体很冷,你要是抱着我,病情肯定加重。”这点她还有些自知之明,否则她早就伴着他入睡了。“那不许走,知道吗?”“不走。”她凑上前,吻上他的唇。卓勒笑眯眼。“卓雅。”
“嗯?”“待胥罗皇帝的登基大典后,咱们回八方成亲吧。”“好,这样一来我就能光明正大地告诉每个人,我是你的谁。”她的长指描绘着他的五官。“赶紧睡,你要快快好起来,咱们才能启程。”卓勒噙着笑闭上眼,卓雅趴在床畔,望着他的睡脸,深深地记在脑海里。当年巽央面如死灰地回到客栈,准备提头见卓勒时,就见卜磊笑咪咪地在一楼和掌柜的闲聊。“啊,副将,你回来了。”卜磊金光瞥见他,扬手唤着。年巽央铁音着脸,大步走近他。“你现在是怎样,知道我死定了,淮名?递补我的位置,所以才笑得这么欢快?”“副将,你怎么这么说话,我是那种人吗?”卜磊哼了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根本就觊觎我的位置很久了!”想到自己祸从口出,赶走不该赶的人,待会还要洗好脖子任头子宰割,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委屈。卜磊翻了翻白眼。“我没那本事,没打算坐大位,在这儿等你只是想跟你说,雅姑娘回来了。”年巽央瞪大眼,沉声问:“是躺着的,还是站着的?”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同样决宗他的生死。“嗯是坐着的。”卜磊一脸正经地道。芽巽央心头一通。“坐着的?”难道说她是以坐姿冻死被抬回来的?-完了完了!“卜磊-”楼梯卜。突地传来叫唤,卜磊赶忙应声“雅姑娘。”年巽央闻言,朝楼梯口望去,惊见卓雅完好无缺地站在那儿,整个人神清气爽。“卓勒问说早膳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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