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历。人类会生老病死,再痛再苦都会随着生命逝去,消除记忆,灵魂转世,可是只要她顺其自然地活着,她的生命却不一定有尽头,就算有尽头,恐怕也已是数千年后。卓勒的生命只占了她生命中极其短暂的一部分,但是属于他的记忆将会延续千年,除非她沉睡,将他遗忘。遗忘,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怎么了?”卓勒轻抚着她的颊。他黑亮的眸满布担忧,映着她的身影,教她不由得漾开笑意。怕什么呢?她正为一份爱情喜悦着,为何要拿数十年后的事吓唬自己?就算真有那么一天,那又如何?至少她爱过,也深深地被爱着。“卓勒,你不用担心我,因为我可以寻找你的转世,一世一世地找。”她笑着说出最动人的谎言。寻找转世?那是多么可遇不可求的事。也许相守之后她会变得更贪心,也许她真的会一世世地寻找他,但那也是将来的事,能守着他到老,是她最大的心愿。“傻瓜。”他不舍地将她搂进怀中。想着她形单影只地在这世间寻寻觅觅,坐在屋脊上,那落寞得像是被谁遗弃的眼眸,就教他心疼不已。她笑勾唇角。“才不傻,爱上你是我做过最聪明的事。”失去他,她会孤单寂寞,可是如果要她拿永恒的孤单换取他一世相伴,那是值得的,她愿意。卓勒眉头深锁,颊贴着她的,她趁机便吻上他的唇,他没有抗拒,回应着她,却发觉她吻得愈来愈浓,赶忙拉开她。“别玩了,待会要带你上街。”“我知道啊。”她咬着他的唇,整个人贴了上去。“可是我的衣衫底下没有肚兜儿和褒裤喔。”“你”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他非赶紧带她去买不可!否则要是不小心青光外拽,这该如何是好?朝阳城入夜后风雪渐歇,街上人潮熙来攘往。“这儿的人似乎不怎么怕冷。”卓雅走过一条街后,发表她的看法。“那倒是,胥罗原本就是北方民族,这座朝阳城一年之中有四个月的时间都在下雪,愈往北边就愈见雪地景致,所以胥罗人相对习惯寒冷。”卓勒专心一致,朝年巽央替他打听的铺子而去。“所以和胥罗人在冬日时作战,实是一项挑战。”“是吗?”要是依她的作法,一晚就可以让整个胥罗灭国。不过她不能也不会那么做,毕竟百姓无辜,她很清楚大半百姓求的只是一份温饱,只有上位者才会玩些令人倒尽胃口的把戏。“到了,你进去吧,东西挑好了再唤我一声。”走到铺子前,他低声道。“好。”“记得找掌柜的一一”“找掌柜的问清楚,慢慢地挑,我知道,出门前你就说过很多次了。”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购物是女人的天性,真的不需要他教好吗?就算她不知道这年代的贴身衣物长什么样子,但她有嘴,会问得一清二楚的。卓勒笑睇着她,耳朵却锁定身后压抑的笑声。“我就在外头。”“知道”目送她踏进铺子,卓勒退上几步,站在一家茶铺子前头。“头子,虽说今晚没什么风雪,但还是到铺子里待着较暖,毕竟你的身子才康复。”年巽央向前一步低声说着。“咱们过个两招,你就会知道我复原了几成。”卓勒皮笑肉不笑地道。笑嘛,再笑啊,他会让他再也笑不出来。年巽央缓缓地垂下脸。他都已经笑得那么小声了,还是被听见,亏他还打算粉饰太平,卓勒啐了声“卜磊,你在店铺前等着,要是卓雅挑好东西了,你就把她带到这儿。”话落,他顺便将身上的银袋递给卜磊。“我知道了。”“还不走?”他没好气地瞪了年巽央一眼。
年巽央赶忙领着他进茶铺,挑了个临窗的雅座坐下,点上一壶热茶。热茶才刚上桌,卓勒瞥见秋知恕就在对街,而且身旁带着绿柳,两人一道进了一家酒卓勒浅啜着热茶,忖着先前要外出时,卓雅问过绿柳,但绿柳说外头冷,她想要待在房里,没想到竟会在这儿撞见她。“巽央。”他突道。“是。”“我病倒那几日,可有见到绿柳姑娘和魁王爷走得极近?”“这点我不清楚,不过我倒是在街上撞见过一回,两人在一家食堂里用膳,有问题吗?绿柳姑娘本是胥罗公主身边的侍女,是识得魁王爷的,只要魁王爷不在意和侍女同桌用膳,两人在一块话从前似乎也不为过。”“嗯。”是不为过,可问题就出在卓雅告诉他,绿柳的真正身分是胥罗公主胥瑜,两人又曾有婚约。胥瑜该是知道是秋知恕派人追杀她们的,甚至在胥罗山时,胥瑜也亲耳听见秋知恕表达对胥罗公主诸多不屑,竟还对他放下心防,这势必涉及儿女私情,要是她把卓雅的事都告诉了秋知恕这时,卓勒感觉大地剧烈震荡着,他戒备地站起身,怀疑自个儿风寒未愈头犯晕,却见年巽央亦是神色戒备地望向店铺外。“卓勒!”“卓雅!”就在他听见卓雅唤声时,大地仿佛摇篮般前后摇晃,摇晃之大几乎教人站不住脚,耳边听见像是山崩般的地吼声,店铺子的梁柱也因而发出断裂声,教店铺子里的人失声尖叫着。“这是怎么回事?”年巽央抓着桌角,护住卓勒,不解地望着四周。这不是雪崩,这里距离胥罗山有百里远,就算胥罗山坍了,也不可能祸及此处。“快点出来,全都出来!”卓雅冲进茶铺里,一把拉住卓勒和年巽央,快速跑向外头。地依旧在摇,街上聚集了许多从店铺里跑出的人,不远处传来轰然巨响,抬眼望去似乎有屋子倒场,甚至还冒出火花。几乎就在同时,对街的酒楼也应声倒塌,整座楼像是被拱高又重摔在地,梁柱撑不住连续摇晃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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