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被人硬带回迎宾馆,形似软禁。卓勒倒也无所谓,走了一趟路,至少可以确信秋知恕傍的地图无误,也确认了秋知忍是个私心颇重的帝王。接下来只能等。当晚,卓雅没出现,他强迫自己入睡,因为他知道明日有太多事要忙。“头子,你都没睡?”天亮时,年巽央端箸洗脸水进房时,就见他神色冷鸷地坐在床“卜磊出发了吗?”他低声问着。他该养精蓄锐的,可是不见卓雅,教他止不住地胡思乱想,偏偏这当头他又不得轻举妄动,系在他身上的是众人的性命,他非得沉着应对,只是难以自制地心系她的安危。这真的是他从军以来,最没把握的一场仗。“是,天未亮他便已经前往长观城外。”“其余人呢?”他问着,随意拿起外袍套上。“大伙都戒备着,而我”年巽央像是想到什么,突道:“头子要我注意东门是否有兵马出入,结果在卜磊要离开时,宫中东门大开,调进不知从何处来的士兵,为数不少,约莫几千。”“东门?”他垂敛长睫,忖着秋知恕的计划是要由西门进,届时他们兵分两路,秋知恕前往大殿,他则是往庆华殿,先将卓雅救出,而后大哥领的五万大军也将踏进皇宫。但他并不认为秋知忍对胞弟一点防备都没有,尤其在他故意到殿外闹事,近距离见过秋知忍之后,他更加肯定。秋知忍如他猜想开始调兵,也许会先和秋知恕里应外和拿下自己,将大哥领的五万大军除去,回头两兄弟再相残也算是意料中的事,所以他要大哥提早进宫,就是为了预防这一点,但最重要的是卓雅,不管怎样得要先把卓雅救出才成。不管是他还是卓雅其中一人落在秋家兄弟手中,只会落得被威胁的下场。“头子。”“嗯?”“我知道打断你的思绪很不应该,但是你的衣衫穿反了,我卖在不能不说。”年巽央一脸逼不得己的表情。卓勒愣了下,惊觉自己竟慌乱至此,赶忙脱下再穿,神情有些懊恼。“还不去准备早膳,待在这儿做什么?!“早就备好了,就等头子。”“你今天很会顶嘴。”“因为头子今天很失神啊。”年巽央说得理直气壮。“头子,你要冷静一点,咱们以往征战沙场,怎么也不输今晚这一场,别因为雅姑娘不在,你就失魂落魄,要镇定点。”“还要你说吗?”他征战十余年,并非没有遇险过,其中腰上的刀伤是巧避开要害,否则他还能站在这里?但这一回却是莫名的不安。“不过头子,昨儿个我明明看见雅姑娘在你房里,魁王爷来时我还替你捏把冷汗,可魁王爷走后也没瞧见雅姑娘出来,她到底是”这一点真是玄,他至今依旧想不透。“那是因为这房里有暗道,她怕给咱们惹麻烦,所以走暗道回去了。”卓勒随便编个说词。
“暗道?在哪?”“走了,不是要吃早膳了?”卓勒岂会给他找暗道的机会,一把将他拉走。走到外头,梅香袭人,教他不由得驻足。唉,闻香思人,还真不像是他会做的事,可偏偏他是如此身不由己。无月的夜,大雪纷飞,冷冽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肃杀之气。一股厌恶的气味由远而近,穿过门缝,浓烈得教卓雅张开眼,神色疑惑地瞪着向门板。“马鞭草?”她喃着,身体开始发软。怎么可能?这里冰天雪地的,怎么可能有马鞭草?知道不能久留,她旋身想离开,然而力量却以可怕的速度流失着,快到让她几乎站不怎么可能?她饮过血,虽说力量并非绝对充足,但也不该消逝得如此快速,除非门板突然被人推开,还来不及看清来者,大量烟雾随着风势刮进房内,教她几乎窒息。“雅姑娘,你怎么了?”卓雅瘫软在床上,微眯着眼,惊见入门之人竟是秋知忍。“别怕,有朕在。”秋知忍笑得邪佞,大步走向她。卓雅死死瞪着他,恨不得杀了他,无奈满屋子的马鞭草气味,将她逼入绝境。该死,他怎会知道她畏惧马鞭草味?!知道的人明明只有卓勒她快速思索,脑袋倏地闪过一道灵光一一胥瑜也知道!她竟把这事告诉秋知忍!“你是怎么了?”秋知忍来到床边,抓着悬在颈项的香囊。“是不是觉得这龙芽香极了?要知道胥罗虽产龙芽,但数量不多,要不是胥罗巫师习惯在夏秋时先采收晒干,作为炼丹的药引,一时之间要朕找到这么多龙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卓雅不住地轻颤着,恐惧和愤怒在她心中爆发。她不敢相信胥瑜竟会背叛她,她明知道她进宫是要保护她的,却将她的弱点告诉他人,是打算置她于死地吗?秋知忍望向外头,撇唇笑了笑,随即爬上床。“外头的事有人忙着,雅姑娘乖乖地待在这儿让朕疼你就好。”“住口!”卓雅恼火吼着,伸手想要将他逼退,却只是让秋知忍得到箝制她的机会。“看来龙芽确实是你的致命伤呢。”秋知忍将她压制在床上,腾出另一只手扯着她袍上的系绳。“但无所谓,只要你乖乖的,朕会保护你,绝不会让有心人拿龙芽伤害你。”卓雅直瞪着他,努力想凝聚力气,但是完全没有办法,马鞭草是她的克星,这东西面前她毫无招架之力。“卓勒,救我!”她大声吼着。“卓大将军恐怕无暇理踩你。”秋知忍拉开她的衣襟,眸色贪婪地落在她的肚兜上头。“说不准他此刻已在黄泉底下了。”“你胡说什么?卓勒才不会一一”话未尽,熟悉的脚步声急奔而来,卓雅放声大喊“卓勒,我在这里!”秋知忍闻声,回头的瞬间剑风已到,他慌张闪过,狼狈地跌落在地。“卓雅!”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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