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乔恒抽烟，但频率极低，连加班都不怎么抽，不知道怎么这段时间开始越抽越多。
&esp;&esp;不过时恪对别人的事情没有好奇心，他抽出烟盒，细烟刚叼进嘴里，眼前就出现一簇火苗。
&esp;&esp;乔恒给他打了个火。
&esp;&esp;“谢谢。”时恪凑上前轻吸一口，橙红星火闪烁，他很快回正身体。
&esp;&esp;“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乔恒夹着还剩一半的烟看着他。
&esp;&esp;时恪向来尊重这位前辈，“嗯，你说。”
&esp;&esp;不过手机震动声响在对方开口前，时恪摸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他点头示意抱歉，很快接通电话。
&esp;&esp;“在公司？”黎昀问。
&esp;&esp;时恪：“嗯。”鉴于上次犯了错误，又补充道，“在公司的吸烟室，和乔组。”
&esp;&esp;黎昀笑的浅浅淡淡，带了点捉摸不透的劲儿，他道：“虽然不需要这么具体，但是我很高兴。”
&esp;&esp;时恪喜欢听他笑，就是有外人在场不好表现，他转移话题道：“酒柜整理好了？”
&esp;&esp;“嗯，差不多了。”黎昀说，“来问问你过年的安排，山道什么时候放假？”
&esp;&esp;小崔十分钟前才在群里发了通知，时恪匆匆看了眼，说：“下周四。”
&esp;&esp;“要回江城吗？”黎昀问。
&esp;&esp;之前黎昀来找自己的时候，不曾看见他和时艳的冲突，不过万幸对方没看见。
&esp;&esp;时恪的手指在手机壳上摩挲，有些犹豫。
&esp;&esp;上大学后他就没回过家，唯一一次便是因为林轶。
&esp;&esp;虽然不回家的多数原因是时艳不愿见自己，他也不怎么想回，那种气氛不好受。
&esp;&esp;但，也有点担心。
&esp;&esp;毕竟上次她情绪起伏很大，时恪想着回去偷偷确认一眼就走。
&esp;&esp;时恪说：“可能只回去一两天。”
&esp;&esp;对方语气有些低落，黎昀捕捉的很精准，他温柔道：“好，确认完行程发我一份。”
&esp;&esp;“到时候去接你，回我家过年。”
&esp;&esp;简简单单一句话，内容也很普通，但偏偏就是能让时恪觉得鼻子有点酸。
&esp;&esp;黎昀在一点点让他融入一个“正常的家”的环境，缺爱的人对温暖过敏，需要足够的耐心慢慢渗透。
&esp;&esp;“好。”时恪道。
&esp;&esp;挂了电话，他转过身继续问，“要问什么，乔组。”
&esp;&esp;乔恒吐了口烟，像是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是跟黎昀的电话？”
&esp;&esp;“嗯。”
&esp;&esp;“你跟他是……”乔恒说到一半又停下，换了个说法，“你喜欢黎昀？”
&esp;&esp;时恪愣了愣，这句来的太突然，他原本以为对方要问工作。
&esp;&esp;两人四目相对，时恪点头，他对同龄人没什么遮掩的必要，回答道：“嗯。”
&esp;&esp;乔恒眉头微蹙，表情维持得还算亲和，语气却暴露了焦急，“那你以后……”他看见时恪侧过脸，去躲总是往眼睛里飘的烟雾，也陡然看见他耳下露出的红痕。
&esp;&esp;乔恒突然没了声音。
&esp;&esp;时恪掸了掸烟灰，回过头说：“以后什么？”
&esp;&esp;对面的视线盯得太直接，他很快就意识到乔恒在看自己脖颈上的痕迹。
&esp;&esp;“噢……没什么。”乔恒突然急刹车，“以后，少加点班吧，身体最重要。”
&esp;&esp;开场白怪异，转折生硬，目光赤/裸。
&esp;&esp;之前有关乔恒对他各种关照的片段浮现出来，时恪心下微惊，都到这个份上再察觉不出来就过分了。
&esp;&esp;成年人化解尴尬通常会心照不宣的装傻，空气也就沉静了一秒。
&esp;&esp;时恪：“嗯，谢谢乔组。”他掐掉还未燃尽的烟，“我先回去了。”
&esp;&esp;“好……我再待会儿。”
&esp;&esp;身后的感应门关上，时恪忽然像是抓到什么线索，黎昀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esp;&esp;他慢悠悠蹭到工位，想起刚才电话里的笑，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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