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九州鼎的鸣啸声在逐渐微弱,黄金王印的共鸣也在减少,李观一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党项国运所化白帝颔下碧色玉珠,白帝国运猛然崩散开来,朝着四方流转而去。
&esp;&esp;萧玉雪抿了抿唇,神态转柔,似有悲伤,道:
&esp;&esp;“你……要杀死那孩子的母亲么?!”
&esp;&esp;李观一回答道:“我当杀一老狗。”
&esp;&esp;“我没有听过瑶光说,她有母亲。”
&esp;&esp;萧玉雪的脸色苍白,李观一手中的赤霄剑抬起,遥遥抵着这女子的脖子,他很想要一剑刺杀下去,可是此刻赤霄剑只是突具其形,隔了这数千里之遥,斩出那一剑,已是极限。
&esp;&esp;此番可恨。
&esp;&esp;自身根基修为,终究还不能够和天下第一流人物媲美。
&esp;&esp;李观一看着萧玉雪:
&esp;&esp;“我和她有过约定,此生命定之约。”
&esp;&esp;“若是她亲自杀你,虽然报仇痛快,但是难免会让她此生心中隐隐难受,她和你不一样,是性子温柔的人,如此之事,我来便是。”
&esp;&esp;“我不愿她亲手杀你,我替她杀你!”
&esp;&esp;“你,可等好了。”
&esp;&esp;李观一泛起淡金色人道流光,变得高渺淡漠的眸子扫过萧玉雪的脸庞,漠然道:
&esp;&esp;“贱婢!”
&esp;&esp;赤霄剑缓缓消散。
&esp;&esp;维系着的党项国国运,被赤帝的赤霄剑一剑斩开了口子,这一股勉勉强强维持着的党项国国运,即将开始崩开,四散于天下,原本或许还可以勉勉强强,借此大势苟延残喘数年。
&esp;&esp;而今,恐怕这党项国连一年都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esp;&esp;斩却龙脉。
&esp;&esp;赤帝杀白帝。
&esp;&esp;气运和国运在此刻只是锦上添花,裱糊匠罢了,但是再如何多少可以令党项国再支撑一段时间,而今一过——
&esp;&esp;西域这一片大地之上,即将风起云涌。
&esp;&esp;赤霄剑的剑意落在萧玉雪身上,留下了一个痕迹,最后李观一的身影在支撑不住,缓缓消散的时候,心神微动,伸出手,握住萧玉雪腰间的那银铃,赤龙法相一闪而过,李观一松开手。
&esp;&esp;这人道气运所化之躯散开。
&esp;&esp;萧玉雪腰间的银铃在这一股炽烈火焰之下,直接融毁消失。
&esp;&esp;李观一的身躯支撑不住散开,巫雪菲身躯僵硬,许久不能回过神来,只觉得方才所见的一幕一幕,白帝国运,万象流转,几乎如同神话传说一样。
&esp;&esp;然后她听到一声尖锐的喊叫声音。
&esp;&esp;萧玉雪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扑到那被融化掉的银铃旁边,一下跪倒在那里,双手颤抖着捧着那银铃,双目泛红,落下大滴大滴眼泪来,哽咽着说着什么。
&esp;&esp;是真的心诚的。
&esp;&esp;巫雪菲忽觉得心底一阵寒意。
&esp;&esp;………………
&esp;&esp;“艹,艹……”
&esp;&esp;“撑不住了。”
&esp;&esp;李观一松开了赤霄剑和王印,他双手颤抖着,脑子有种被彻底榨干掉的感觉,只有大口喘息,才能够勉勉强强舒缓那种,大脑的刺痛。
&esp;&esp;“……实力,还是弱了些。”
&esp;&esp;他看着自己的掌心,最后杀不死那家伙,他也没想到,先是党项国气运,然后又是直接以法相神韵替死,微微皱眉,握了握拳:“如果我现在就是有宗师境。”
&esp;&esp;“如果此刻就铸造了第二座九鼎。”
&esp;&esp;“如果我现在手中的不是赤霄剑,而是属于我自己的神兵,今天的结果,应该就会大不相同了……”
&esp;&esp;就算是李观一现在的实力,在同辈当中已是堪称第一。
&esp;&esp;但是这乱世天下,对手可不会是同辈之人。
&esp;&esp;李观一看着倒插在大地上的神兵。
&esp;&esp;赤霄剑的剑身上有着一股温润的金色流光,这把剑如臂使指,运转如意,但是在刚刚,裹挟人道气运劈斩下那一下的时候,李观一感觉到一种不协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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