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杀死父母的人,害死太平军多少战将的罪魁祸首。
&esp;&esp;狼王之死,古道晖之死,萧无量断臂。
&esp;&esp;还有诸多的同袍。
&esp;&esp;仇恨!
&esp;&esp;血仇!!
&esp;&esp;终于直面这血仇,诸多仇恨的最初,诸般往日,都从眼前,从李观一心中翻涌而去了,无数的念想,狼王的声音,古道晖的决绝,还有那一个个故人的声音乱糟糟地出现。
&esp;&esp;最后,李观一的脑海里只能够想到那稚嫩时的记忆里面,娘亲轻拍他身,轻声哼唱着的歌谣,忽然记起那一日那女子抱着她,春日流光,江南水长。
&esp;&esp;她的下巴搁在孩子的额头,微笑哼唱着古老的歌谣。
&esp;&esp;‘唯愿我家孩儿,长命百岁,长乐无忧。’
&esp;&esp;‘长命百岁。’
&esp;&esp;‘长乐无忧。’
&esp;&esp;除此之外,一切空白。
&esp;&esp;破云震天弓的箭矢,指着姜素,指着这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不能洗刷的血海深仇之人身上,恍惚之间,自那一日起十余年时间,翻卷而过。
&esp;&esp;那温柔女子终究从那个孩子身边离去了,孩子跌跌撞撞往前走。
&esp;&esp;穿着朴素衣服,脸上带着稚嫩却机敏笑意的小药师,穿着蓝色暗纹袍服的十四岁小客卿,金吾卫,逃犯,道人,流浪兵团首领,这一个个画面从眼前掠过了。
&esp;&esp;‘在下李观一,是回春堂的药师’
&esp;&esp;‘我薛家客卿,李观一’
&esp;&esp;‘李观一,金吾卫!’
&esp;&esp;‘贫道,李药师’
&esp;&esp;‘家父太平公……’
&esp;&esp;‘麒麟军!!!’
&esp;&esp;李观一抬眸,弓弦拉满,箭矢崩射而出,往日种种,尽数崩碎,站在这里的,是跨越往日种种的秦武侯,一双臂膀战戟,打下了偌大疆域的当代豪雄。
&esp;&esp;箭矢暴射如光柱,太师姜素一箭回击。
&esp;&esp;姜素的箭矢后发先至,击破了李观一的箭矢,李观一却似本能避开一步,箭矢从他的脸颊旁边射出,脸颊之上出现一道血痕,鲜血流出。
&esp;&esp;麒麟军的军旗烈烈,秦武侯气质森然。
&esp;&esp;太师姜素神色沉静,拈起第二枚箭矢。
&esp;&esp;李观一也以第二枚箭矢对攻。
&esp;&esp;第二枚箭矢,仍旧在空中碎裂开来,钓鲸客和薛神将,老司命等人不曾开口,他们看到这终于走到了仇敌身前的李观一,感觉到他的精气神高度凝聚了。
&esp;&esp;“可惜,即便是以神兵,想要在这个境界,就和姜素对攻,也不可能啊,不要说击败他,哪怕是稍微占点便宜,也很难。”
&esp;&esp;薛神将道:“是,姜素的武功已抵达化境。”
&esp;&esp;“除非……”
&esp;&esp;老司命道:“除非什么?”
&esp;&esp;薛神将道:“除非他突然突破,箭矢的力度比起之前两箭都暴涨,打那姜素一个措手不及,就可以在这三军之前,落那姜素一个大大的面子,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esp;&esp;老司命和钓鲸客都觉得这就是屁话。
&esp;&esp;临阵突破。
&esp;&esp;老司命连连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sp;&esp;“哪怕我站李观一这小子,可这事儿太荒谬了。”
&esp;&esp;“老头子我赌我三十年财运和你说,这事情,不可能!”
&esp;&esp;李观一搭着最后一箭,精神凝聚为一,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耳畔传来了巨大的鼎声,李观一体内的气机一滞,于此江南十八州州城当中,一只祥瑞以超高速度急速抵达。
&esp;&esp;黑白食铁兽,一路狂奔,如同是从西南群山一路翻滚进入江南的肉弹。
&esp;&esp;而在祥瑞的背上,南宫无梦身穿甲胄,抓着祥瑞的脖子肉,几乎害怕得被颠倒下来,南宫无梦小脸煞白,却仍旧忍着害怕,冲入天策府,大喊着道:
&esp;&esp;“大捷!大捷!!!”
&esp;&esp;南宫无梦腰间带着的,是那诸多城池的印玺!
&esp;&esp;唯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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