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着,冲邓兴点了点头,然后折身返回内堂。
&esp;&esp;不多时,锦衣千户曲朗以及宋源二人,从外间大步而来。
&esp;&esp;两人进入内堂,行礼而罢,贾珩放下手中的茶盅,问道:“流民都编入军册了吧?”
&esp;&esp;果勇营作为十二团营之一,兵额两万余,查出九千多空额,这些军卒自是要补齐的。
&esp;&esp;而从京畿三辅汲取兵源,不若从流民中募兵,也应着贾珩先前不止一次所言,以国家财用奉养、驱驰。
&esp;&esp;宋源道:“已经按着大人吩咐,在商州知州的配合下,在河南、山东二省入陕的流民中择青壮六千,但有不少拖家带口,我们在京畿诸县安顿,已有力不从心之感。”
&esp;&esp;果勇营一军,因原为一等伯牛继宗所掌,在十二团营中论兵额都是排名前三的大营头。
&esp;&esp;兵额定制两万二千多人,如今在册兵丁只有一万三千四百众,加上前段时间剿匪阵亡之卒,只剩一万二千余,差额近万人。
&esp;&esp;没有人会嫌自己手下管着的兵马多,若不补充,兵部那边儿就会削减兵额。
&esp;&esp;贾珩沉吟片刻,说道:“那先将这六千人不和果勇营编至一处,以五百人一营,暂编十二个新兵营头,等入神京后,我亲自整训,余下空额,继续招募流民为军,直到彻底补齐,不然这些流民就只能为寇盗,滋扰地方。”
&esp;&esp;“是。”宋源和曲朗应道。
&esp;&esp;他此举自是为新军储备兵员,至于为何招募流民,而不是在原有三辅诸县募兵?
&esp;&esp;其一是担心为京营风气带坏。
&esp;&esp;其二是一个不为外人道的心思,相比在神京城中的本土兵源,募客省籍的兵员入京,就只能寻他本人为依托。
&esp;&esp;这就是他对整顿京营,缺乏兴趣的原因,就算让他任京营节度使,没有一手培养起来的嫡系支撑,忙活半天,最后也是给旁人做嫁衣。
&esp;&esp;因为天子可以给他权力,自然也可以收回。
&esp;&esp;而从头到尾编练一支新军就不一样了,身为新军的缔造人,许多人都是自己一手提拔,兵员也是客省之籍,说句不好听话,纵是扯旗造反,都有人跟着。
&esp;&esp;近万行新式操典、用新式枪炮的新军,在神京城中,必将是一支举足轻重的军事力量。
&esp;&esp;“许多事情,别看现在千好万好,但等闲变却故人心时,若是一点力量都没有,就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
&esp;&esp;贾珩思忖着。
&esp;&esp;京营十二团营,他经剿寇后,能完全随自己心意地执掌果勇营,就是极限了。
&esp;&esp;不管是功勋还是资历,抑或是年龄,他都没有资格为京营节度使。
&esp;&esp;(本章完)
&esp;&esp;第262章 一等云麾将军
&esp;&esp;却说时光匆匆,万物枯凋的神京城郊外,斑鸠、鹰隼在路旁几株掉光了树叶的白杨树枝桠间跳跃觅食,不时发出苍凉、悠远的鸟鸣。
&esp;&esp;远处,数十骑荡起一路泥水,踏过积雪融化之后略有几分泥泞的官道,驶入巍峨、高立的神京城中。
&esp;&esp;“唏律律”……
&esp;&esp;随着一声骏马的嘶鸣,数十骑在永业坊前的石砌牌楼之前勒马而停。
&esp;&esp;为首马上端坐着外披黑色大氅,内着一品武官袍服,腰间挎刀的中年武将。
&esp;&esp;那武将面皮肤色黝黑,颌下蓄着短须,眉头之下,目光平静,眺望着房舍俨然的青石街道,手中握着缰绳,晌午的冬日阳光落在其人魁伟的身形上。
&esp;&esp;“大人,是否先行回家用过午饭。”身后的家将,问道。
&esp;&esp;王子腾皱了皱眉,低喝道:“用什么午饭!本官还要急着进宫面圣。”
&esp;&esp;王子腾说着,对着身后一个亲兵,吩咐道:“回家告诉夫人,就说老爷我先行入宫面圣,稍晚方回。”
&esp;&esp;领外差回京,第一时间去入宫面圣,自是以示一心扑在公务之上。
&esp;&esp;那亲兵应了一声,一夹马肚子,马啼踏过青石板的“哒哒”之声中,就向着永夜坊尽头去了。
&esp;&esp;王子腾面色淡漠,也是拨马向着宫城而去。
&esp;&es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