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黎渐川知道了宁准目前的身份,是高二九班十班的数学老师,名叫宁斐然,二十七岁,是新来丰城私高不久的老师,掌握的线索并不是很多。
&esp;&esp;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一切还有待发掘。
&esp;&esp;“这些风筝你怎么看?”
&esp;&esp;在宽阔的操场上拉扯着风筝,周围暂时没有人靠近,宁准嘴唇不动,低声问。
&esp;&esp;面对这很有老师气息的问题,黎渐川略挑了挑眉,回答:“大概率是学校里不在操场上的老师学生。我怀疑和说明人警告的不要睡得太死有关。可能睡得太死的学生老师都被做成了人皮风筝。”
&esp;&esp;“我在的寝室六人间,却只有我和姜源两个人住,看着像是刚搬进去没多久。而且姜源一晚上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他在故意维持这种状态,不想睡沉。”
&esp;&esp;他简略地说了下自己根据身份得到的线索。
&esp;&esp;宁准低头缠线:“可能性很大。”
&esp;&esp;凉爽的春风拂起他的额发,“教师公寓是单人间,我没有参考对象,但昨晚查寝很多寝室都有动静,真正睡着的人很少。但如果后半夜真的有什么事发生的话,没有睡沉的人不该听不到声响。”
&esp;&esp;“这确实是个疑点。”
&esp;&esp;黎渐川点头。
&esp;&esp;放了一会儿,宁准有些累了。
&esp;&esp;黎渐川带着他走到操场边缘人少的地方,随意拉着风筝线,坐下休息。
&esp;&esp;宁准昏昏欲睡地躺在黎渐川的校服外套上。
&esp;&esp;黎渐川低头看了他一眼,正想着要不要伸手给他盖着点眼睛,头顶却忽然落下一片阴影。
&esp;&esp;猛地抬头,黎渐川挥手一打,一面断了线的风筝就被甩飞出去,扑落在地上。
&esp;&esp;两个女生跑过来,一脸歉意地捡起风筝:“对不起同学,我们的风筝线断了,没砸到你吧?”
&esp;&esp;宁准也醒了过来,坐起身。
&esp;&esp;两个女生似乎认出他是老师了,有点紧张惧怕,小心翼翼地朝宁准问好道歉。
&esp;&esp;“没事。”
&esp;&esp;黎渐川开口,瞥了眼两人抓着的风筝,“不过你们的风筝好像坏了。”
&esp;&esp;那是面卡通熊模样的风筝,熊的身子略有点鼓,黎渐川之前以为那些鼓鼓囊囊的地方可能是充了气,但刚才在他打了那一下之后,一处鼓起的地方破了,露出一撮还连着头皮的头发。
&esp;&esp;两个女生低头看了眼,笑道:“没关系,被擦破了,等下我们缝一下就好了。”
&esp;&esp;半点没有异样之色。
&esp;&esp;其中一个女生还伸手抓起几绺头发往风筝里塞了塞,头皮上的血蹭了她一手,她仿佛没看见一样,对黎渐川和宁准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歉之后跑开了。
&esp;&esp;黎渐川看得有点反胃。
&esp;&esp;他搓了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低声道:“这些学生是怪物?”
&esp;&esp;“不像。”
&esp;&esp;宁准摇头,扶正眼镜,“不过他们身上有古怪是肯定的。我们尽量不要露出异常,今晚可以的话多注意一下。夜间行动可能会有危险,但收获也可能很大。”
&esp;&esp;黎渐川点头。
&esp;&esp;这次集体生活,不太方便,黎渐川也没办法和宁准住在一块,晚上行动的话只能各自小心。两人交换了电话,之后可以手机联系。
&esp;&esp;天色渐渐晚了。
&esp;&esp;斜阳落下,远处腾起大片红彤彤的火烧云,热烈灿烂,却隐隐好像血色流淌,红得诡异瘆人。
&esp;&esp;放风筝比赛在傍晚结束。
&esp;&esp;除了一些好胜心不强的,另外的大部分学生还真的争出了个胜负。
&esp;&esp;胜者就是风筝放得最高,而且中途没有掉下来过的那一队,三男一女,全是学生。
&esp;&esp;为首的男生肤色略黑,个子高大,长相很有阳刚气,举着风筝和伙伴击掌欢呼,上台领奖。
&esp;&esp;颁奖的人不是老校长,而是黎渐川他们都认识的说明人王敏。
&esp;&esp;学生们都或站或坐,三三两两地聚集着,待在操场上,望向主席台。
&esp;&esp;主席台上。
&esp;&esp;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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