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就牵出一头乌魔龙血马。
这头如同精钢铸造,通体呈乌金色的龙驹,像是吃人的猛兽。
一个想要挽住缰绳的披甲人,直接就被扬起的前蹄。
“嘭”的一下,踹成糜烂的肉泥!
其余的披甲人吓得怔在原地,不敢再上前半步。
“快去牵马!不要误了百夫长立功!”
监督的亲兵直接甩动鞭子,猛地抽在披甲人身上。
这种作为炮灰的低廉耗材,放在要塞城中。
根本不算是人,地位可能还不如普通的牲畜。
“你去!”
那个监督的亲兵看到催促不动,又拿起鞭子,对着纪渊喝骂道。
“要我牵马?”
纪渊抬头,斜睨一眼,未等那个亲兵反应过来,劈手就夺过荆棘条似的鞭子。
噼啪几下,就把对方抽得皮开肉绽!
“你!你他娘的,叫什么名字?我让百夫长治你罪!”
那个亲兵面皮火辣辣的疼,血流如注,很是凄惨。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章献忠是也!”
纪渊眸光轻闪,随口编了一个。
他把跋扈的亲兵抽得满地打滚后,啐了一口,径直走向那头乌魔龙血马。
只横了一眼,夜叉坐猛虎的刺青放出异力。
生性暴烈的龙驹喷出两道白气,竟然就此安分下来。
也不用人牵起缰绳,自个儿就乖乖踏着步子,走出马厩。
大西军中,杀百夫长
所有披甲人都以惊骇莫名的恐惧目光,怔怔望向那个自称“章献忠”的刺头。
虽然说,大西军中只重战功,并不怎么在乎上下尊卑。
只要拳头够硬,杀人够狠,帐内攒下的首级够多。
哪怕最为低贱的披甲人,也能不顾打压,步步登天,成为身受血河赐福的高阶武官。
但却并不代表,大西军是什么严明之地。
恰恰相反,这里的性命低贱如野草。
上官对于下层的亲兵、士卒、奴仆,简直操持着生杀大权。
根本不需要找什么借口,就能把人丢进兽笼之中,作为一种取悦自己的玩乐手段。
虐杀俘虏,入城不封刀,屠杀老弱妇孺等事,更是家常便饭。
因此,宛若牲畜的披甲人。
做事都很小心,生怕遭受无妄之灾。
而如今,这人居然敢鞭打百夫长的亲兵?
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章献忠是吧?老子记住你了,有你好看!”
亲兵被鞭子抽得屁滚尿流,手脚并用往外爬去。
他身上的狂傲之气丝毫不减,区区如猪狗般的披甲人,竟然这般跋扈?
若不以军法严惩,怎么能消自己的心头之恨!
“章献忠,兽笼里头,必有你的一席之地!”
待到爬远一些,那个额头纹有鬼眼刺青的亲兵,扬手指着其他的披甲人。
“都给老子看好他,要是逃了,拿你们去填万人坑!”
听到“万人坑”这三个字,其余披甲人无不脸色大变,吓得惨白。
这是大西军中,千夫长们酷爱的修炼法子。
寻一出阴气浓郁之地,挖出一方大坑,活埋万人的血肉骸骨。
好借其中的冲天怨气,凝练磐石军团秘传法体,九地黄泉天!
“小小的一个亲兵,通脉的层次,就狂得没边了!”
纪渊降伏那头乌魔龙血马后,斜睨过去,杀气凌厉。
好像他并非什么卑贱的披甲人,而是大西军的万夫长。
“章献忠,你现在给老子跪下,等下老子便不去百夫长那里告发你,饶你一条贱命,以后给爷爷做牛做马,如何?!”
那个亲兵被那双如鹰锐烈的眸子骇了一跳,抹了抹黏糊的半张脸,扯着嗓子喊道。
他想的是,先稳住对方,免得再讨来一顿毒辣的鞭子。
见到百夫长后,再好好地使手段炮制。
“自作聪明的蠢物!乖马儿,给我踩死他!”
纪渊扯下鞣制的皮甲,翻身上马。
胸口狰狞凶恶的青面夜叉,随着一块块筋肉弹抖,栩栩如生,宛如活物。
那头饮过人血,吃过人肉的乌魔龙驹,也一改往日暴烈的脾性。
喷出两口硫磺似的淡黄烟气,四只蹄子撒开飞奔,只一眨眼就跨过数丈。
如同太山压顶,猛然压向仓皇逃命的亲兵。
通脉二境的武者,面对足有几千斤重的乌魔龙驹,脆弱得像块豆腐。
轰!
精铁铸就的乌黑蹄子,好似重锤砸落,带起震爆似的巨响!
咔嚓!
“饶……”
那个百夫长身边的亲兵面带惊恐,求饶话语还未出口。
两条抬起的手臂顷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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