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他才刚抓走端午,她后脚便来,难不成是自觉没面子,又来撒泼讨说法的?
靳尹默默猜想,面上却未显现出来,然而凌思思并未如意料之中撒泼任性,向他讨个说法,而是咬了咬唇,说了个令人意外的答案:「我来……请殿下收回成命。」
「收回成命?」
「殿下,端午是我派去御膳房的,我怕宴会上发生意外,为了以防万一才派端午过去,衡阳君也知道的。如果真的是他动手,岂不是太明显了吗?」
「你是想说,宴会一事不是端午所为?」
凌思思咬了咬唇,「端午没有动机要这么做,我相信他。所以,还请殿下收回成命。」
靳尹注视着眼前的凌思思,叹息:「他不过是一介罪奴。」
罪奴。
凌思思默念这两个字,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酸涩,就因为这两个字,这个身份,才让端午和初一过得这样辛苦。
他们不是生来就是奴隶,他们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可就因为这世道不公,让他们被父母出卖,颠沛流离,不得不沦为至这人人所轻的境地。
但,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就要认命,凭什么就只能顺应这样的命运,背负着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一念至此,她将心一沉,豁出去了,置至死地而后生。
凌思思抬头,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他不是罪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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