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他才真正意识到,面前的人已经属于自己。回过神,黎焕抓住时宁的手腕,“说你喜欢我,快!”时宁抿直嘴,正斟酌着说辞,身后却突然响彻一声尖叫。回头看去,只见刚才那一桌上,碗碟已经全部翻转过来,大半汤水浸透桌布,剩下的一小半,全在宾客衣服上。众人不知所措时,有名小姑娘提着衣服,直接哭出声。接着,宾客们开始对老太指指点点。最开始她还能反两句嘴,直到咒骂声越来越多,逐渐乏力的她,只得埋低脑袋抱紧被吓哭的孙子。周妈在被周晓制止片刻后,急忙出来打圆场,可那些衣服遭殃的宾客听不进去,纷纷劝说她和老太断绝来往。里外都是亲戚,帮哪边都不太好,周妈急得不知所措,好在周晓把她拉了回去。骂声不断,20分钟过去,老太终于顶不住压力,抱着孙子灰溜溜地逃出餐厅。“走。”黎焕一脸懵时,就被时宁强行拽走。两人先和周晓道歉并道别,再顺着老太离去的方向跟过去。离开宴会场地,来到路边,前方不远处的树下,小孩手里拿着吃完的棒棒糖,哭得天花乱坠,老太则蹲在他跟前,捏着袖口帮他擦眼泪。见状,时宁带着黎焕稍稍放慢脚步,以散步的速度经过他们。走出几步,时宁回过脑袋,朝小孩儿问,“还要糖吗?”小孩擤擤鼻,当即止住眼泪朝他摊手,“快给我!”时宁弯弯眉眼,“不,给。”语罢,小孩又大哭起来,含糊不清地爆出真相,“你骗人,你说过只要我再转快点,你就给我糖的。”“就骗你,就不给你。”时宁越幼稚,小孩儿的哭声越大,而一旁的黎焕逐渐憋不住笑,心里舒坦至极。只有老太瞪圆眼珠,从刚开始见到两人的戒备不安,到现在的怒发冲冠,“好啊,原来都是你这个小杂碎教的,我就说我孙子这么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别以为快进棺材劳资就不敢揍你,再骂一句试试!”黎焕正欲上前理论或者威胁?时宁却将他拽回身侧,浅笑着承认罪行,“嗯,就是我教的,要不你回去跟他们解释下?”老太还算清醒,没听从提议,破口大骂,“放屁,小杂碎,你的心眼儿还真坏,赶紧跟我回去解释,说刚才的事全是你教唆的!”黎焕早就见识过时宁气人的能力,但眼下又被惊到一次。只见时宁吐吐舌头,跟个没开智的小孩儿一般,“就,不。”这下可算是把老太气急,上来想要拽时宁的衣服,但刚伸出的手,直接被黎焕一眼瞪回去。
她没办法,一pi股坐在地上撒泼耍赖,又哭又闹。宴会地点临近郊区,路上基本没有行人,也就没人出来帮她主持公道。目的达到,时宁不再久留,领着黎焕朝小电驴走,“现在心情好点了吗?”“嗯,爽得都要起飞了。”黎焕早已克制不住笑,自然地搂住他肩膀,“真没看出来,你的心眼儿确实坏。”“坏就坏吧。”时宁没反驳,而是叮嘱句,“以后记得别乱发脾气,处理事情的办法有很多种,发火是最无能的一种。”“哦”黎焕用脑袋撞撞他,笑问,“我记得你脾气不一直挺好吗?刚才怎么想着跟她杠上?”“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如果今天黎焕不在,时宁说不准会息事宁人,只是谁叫老太嘴巴没个把门儿,带着黎焕一起骂呢?他前世没少受委屈,受着受着也就习惯,但黎焕不行,毕竟是他的男朋友,他总得端正下态度不是?“一会儿回家,你帮我补课吗?”黎焕问。时宁侧向他笑笑,“嗯明天吧,今天我们做点别的。” 公之于众办完房产转移,两人回到家,黎焕刚进门就想索取抱抱。时宁灵敏躲开,换好鞋,坐上沙发,拿出手机邀请黎焕加入小团体的群,“拉你进群了,你和他们说吧,我去洗个澡。”“诶,你洗澡还要带手机?”时宁脚步一顿,思索着将手机放上茶几,走进浴室。五分钟不到,浴室里响起水声。客厅里,黎焕垂下竖起的耳朵,搓搓手,拿起时宁的手机翻看。屏幕上的裂痕很扎手,手指划过尽是颗粒感,他一边庆幸没有锁屏密码,一边思索给时宁买部新的。点开微信,消息界面和刚格式化一般,干净到不用下拉就能到尾。翻看最近的聊天记录,除黎焕自己之外,就数林梧桐发来的消息最多。但林梧桐是单箭头,时宁的回复惜字如金,基本全是“嗯”加表情。“啧啧啧”黎焕笑得不克制,满意地放下手机,再拿起自己的手机,加入微信群。时宁洗澡不算慢,20分钟搞定。擦着头发出来时,见黎焕正在沙发上聊天,且嘴角一抽一抽、要笑不笑的,他没来由的脊背一凉。快步走过去,时宁拿起手机打开群聊天,拉到最上层。“时宁”邀请“狂拽酷炫吊炸天”加入了群聊。林梧桐:咦,这不是黎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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