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家的大权交接从越宴手里转移到越樊手里,在临签协议的前一天,越樊彻彻底底的放松下来,特意让几个生意上的伙伴过来喝几杯庆祝庆祝。
几个人坐在包间里,敞开了喝。
“恭喜恭喜,越总以后可得多多照顾照顾我啊,”一个中年男人讨好似的说道。
“这是自然,也多亏了你们,”越樊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他以前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生怕出半点差错,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心情自然不是一般的畅快。
“越总,没想到您这计划这么顺利,莫非是有能人相助?”另一个男人状似无意间提起。
越樊也没计较这男人的无理,他的脑海浮现出顾瑾那张清丽美貌的容颜,“当然,多亏了我有个好大嫂,呵呵。”
“大嫂?没听过越少娶老婆啊,”其他几个人一听到这个消息,都有起哄的意思,想要越樊继续说说。
“当然,我大哥单恋人家,更重要的是,那人是个男的,”越樊摇晃着玻璃杯里的红酒,视线随着晃动的酒液一点点变得深沉。
“哈哈,那肯定很漂亮吧,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想必越少也免不了俗,”有男人猥琐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搓搓手,“那你大嫂现在没钱没势,这么可怜,要不让我接济接济?”
越宴能看得上的,肯定不是俗物。
其他几个人也不由得想到了此处。
人,总是好色的。
越樊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得摇摇头,“算了吧,我大嫂那性子,你们有胆子承受,也没命承受。”
“这么烈的么?我就喜欢烈性子的!”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猛灌了一口酒,龇牙一笑。
越樊放下酒杯,视线扫过每一个人,脸上的笑容明明很温和,却莫名地让人感到危险,毛骨悚然。
“我大哥是强迫人家的,我大嫂至今还不情愿,所以,他和我联手了,懂了吧?各位。”
低沉迷人的嗓音似乎在蛊惑着人们蠢蠢欲动,实际上却是召唤着人走向死亡。
在场的人心蓦地一紧,太可怕了,要是真是这样,什么样的美人能抵得过自己的性命?还是命重要啊……
“其中不乏越总您的杰作吧,”先前那位问“莫非是有能人相助”的男人开口询问。
越樊低声笑了起来,“是啊,一切都是我亲手谋划的,包括他们二人的相遇。”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对越樊的看法也彻底改变,明明看着挺无害的一个人,没想到心机如此深沉,手段如此狠辣。
太危险了!
越樊自顾自讲起来,没注意到别人看他时那惊恐害怕的眼神,“我知道我哥喜欢什么样的人,我提前就物色好了人选,也就是我大嫂,我故意接近他,等到他信任我以后,请他吃饭,成年人都知道那种聚会是什么聚会,偏偏我大嫂不知道,我哥在那种聚会上见到他,肯定不会多想,就霸王硬上弓了他,所以,接下来的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顾瑾在门后默默捏紧了拳头,指甲深陷在掌肉里,形成一道道月牙形的印痕。
他本来打算找越樊划清关系,被他的秘书告知越樊在盛合酒吧喝酒,就匆忙找了过来,没想到听到这一幕。
原来,他自以为是的报仇都是一个可笑的早已预谋的计划。
而他,只是越樊得到越家继承权所设局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而越宴,是越樊的对手,更是越樊利用自己对付的目标。
这一切,无论是越宴还是自己,都只是可怜的棋子。
他默默垂下了手,还好,他手里有证据,足够把越樊打回原形。
他和越宴之间,互不相欠了,既然一开始是个误会,后来也兜兜转转报复了回去,他和越宴,真的再也没有半分瓜葛了。
他,也不会再恨他了。
越樊终究没有等来继承越家的协议书,而是法院的一纸传票。
证据确凿,一朝人上人沦为阶下囚。
顾瑾再次见到越宴后,已经是两个月之后的事了。
越宴神色疲惫,看到顾瑾时,眼底有惊讶,有欣喜,还有浓浓的眷恋。
“顾……”越宴哑着嗓子,终究还是没把顾瑾的名字说出口,“你还恨我么?”
顾瑾这次看到越宴时,发现他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他肆意张扬,眉眼间都带着自信,而现在的他,面对自己,小心翼翼的,像是可怜无助的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他说不出自己心情究竟是畅快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他和越宴之间,早已一刀结束,再无瓜葛纠纷。
“我不恨你了,你也不必折磨你自己,”顾瑾站在商场门口,冷淡地开口。
他上身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微风吹拂着他的刘海,露出了他雪白的额头,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越宴近乎贪婪地望着他日思夜想的人儿,“你不恨我就好,”他欲言又止,终于下定决心问了出来,“顾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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