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刀螂和肥猪身后,躲避耗子的攻击。肥猪让疤瘌揪着,甚是狼狈,使劲睁着刀割似的眯眯眼,喘息着叫喊;“停!停!我日你俩祖宗,没你们这么捉贱人的。你俩玩命,街上宽绰,到街上练,快把我松开!”刀螂趁耗子不备,劈手夺下耗子手里的刀,一搡耗子笑骂:“瞧你这点出息,谁提你的那货,你就跟谁急。放心,没人跟你抢,没见像你这么护食的!”回身骂疤瘌,“你也是贱逼。不知道耗子尾巴不能踩啊?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搂着气呼呼的耗子,“耗子,我替你教训疤瘌啦!消消气,都是自家兄弟,脸咋能说翻就翻了呢?”邵勇卖着货,偷眼看着疤瘌几个,直皱眉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经这几个混混一折腾,邵勇的摊子前,也是满地烂水果。担心无事生非,市场里的人,都看着这伙人,绕着走。邵勇的生意较往日清淡了不少。刀螂还算有些手段,安抚住耗子和疤瘌。肥猪把摊子上失鲜的水果推到一边,从兜里掏出扑克,吆喝疤瘌、耗子和刀螂玩跑得快。一个买菜的小伙子,提着大包小裹,从摊前路过,不小心踩在香蕉皮上,跐溜,脚下打滑,摔了个屁墩。小伙子西装革履,看着就是个有身份的。大庭广众,跌了跤,卷了面子,边从地上起来,边恨恨地骂:“谁他妈的这么缺德,把烂水果往过道上扔。摔死人不偿命是吧!”疤瘌眼几个打牌,眼睛和耳朵可没闲着。小伙子摔跤,早被看在眼里。四个人幸灾乐祸,像瞧动物园里的猴子,瞧狼狈不堪的小伙子。似乎街头混混与办公室文青是一对天敌,彼此谁看谁都不顺眼。小伙子骂街,声音并不大,可四个混混听了,却如同万箭穿心,炸了毛:“兔崽子,骂谁呢?今儿,你大爷教你做人!”“妈的,把牙给他掰下来!”“腿打折了,打他个半身不遂!”“揍他!不揍他,留着过年啊!”几个混混摔下扑克,跳过摊床,像老鹰捕兔,扑向小伙子。刀螂上身前踢,踹在小伙肚子上。小伙子站立不稳向后退出几步。耗子瞅准空子,照着小伙子胸口捣了一拳。小伙子吃疼,丢了手里的包裹,躺倒在后面的果摊上。疤瘌眼拧身上前,揪起小伙子,顺势啪啪俩嘴巴。小伙子嘴角就淌下一条蚯蚓,鼻孔里也喷出血。市场里人多,闻讯聚拢来。一群老太太心善,一叠声喊:“可不能这么打,人不打坏喽!”
“快住手!不兴这么欺负人!”“以多打少,算什么本事?”“得了吧!还有心说这个?也不上前拉拉!”众人七嘴八舌,却没耽搁小伙子挨打。小伙子抬着双臂,护住头,嘴里叫嚷着:“你们凭什么打人?臭流氓!来啊!打啊!有种,就打死我!”肥猪抓住小伙子,用力推搡,把满脸挂花的小伙子推向邵勇的摊子。邵勇搀扶不及。小伙子重重撞在摊床上。摊床一歪,水果散了一地。邵勇勃然大怒,长身跨步,从地上扶起小伙子,拉到自己身后,面向四个混混怒斥:“都给我住手!光天化日欺负人,你们还有王法吗?”“王法?爷爷的拳头就是王法!”疤瘌眼仗着身高体壮扒拉开刀螂和肥猪,站在了三个人的前面,“你他妈猪鼻子插大葱,多出一口气。你算老几?”吐了口唾沫,“小子,早瞧你不顺眼啦!识相的,赶紧收拾摊子,滚出启明市场!”“对!我哥说的。赶紧滚!哪凉快哪去。这市场也是你一个土包子能来的?”“奶奶的,没看出哥几个冲谁来的?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装什么大尾巴狼?”“识相点,以后市场我们罩了!”攒鸡毛凑掸子。刀螂、肥猪和耗子在一旁吆五喝六,一个个凶神恶煞,吡着牙,咧着嘴,立目横眉,吓唬着市场里的摊贩和顾客。摊贩们闻听脊骨生寒,心想,这要是让他们得逞,哪还会有好日子过?不是垄断进货渠道,就是收保护费啊!市场管理所的人,怎么都变空气啦?平时人五人六,没事儿,就出来晃晃,可真出了事儿,怎么连个鬼影都见不着?围观的群众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启明市场要是被混混插一杠子,那以后大家的钱包可就危险啦!退一步,加着十万分小心,小偷小摸能防,可这气也受不起啊!遇上缺斤短两,以次充好,掺杂拾假……有了这帮挨千刀的罩着,上哪说理去。乱哄哄的议论声中,疤瘌眼瞪着金鱼眼,眼角的刀疤似有灵异,瞬间充血,紫得发亮。看着混混们表演,众人面露怯意。有好奇的,私底下呛呛,邵勇不是个善茬儿,混混们怎么会知道?还明白,要在启明市场一手遮天,就要先扳倒邵勇。暗叹:吃哪行饭,都不简单啊!众人都替邵勇捏着把汗。邵勇却是云淡风轻,根本没把几个混混放在眼里。他冲围观的众人一乐,旋即面沉似水,有板有眼道:“哟!冲我来的啊!瞅我不爽,早说啊!”一扬眉毛,双目如电,“想比拳头,那咱就比划比划,可有一宗,咱丑话说在前头,今天谁败了,谁走。输了,赖着不走,休怪我拳头不留人。”几个混混面面相觑,上下打量邵勇,黄白面皮,身高体健,豹头花眼,鼻直口方,人挺帅,可穿得不怎么样。怎么瞅,怎么像个书生。没见过这号人,还有这份血勇。莫非这二百来斤,都做了胆了?几个混混互相递个眼色,刀螂率先发难:“奶奶的,唬谁呢?先过我这道关!”话未落地,垫步拧身,照着邵勇就是一记撩阴脚。这撩阴脚,也叫断子绝孙脚。听这名字,就知道刀螂这小子,有多狠,多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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