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晓丹在学校呢!等她知道,赶回来,她妈气得小发昏,她爹的脸被挠个满脸花。她嫂子抱着她侄女回了娘家,总之,是一地鸡毛。”听晓丹没事儿,邵勇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地。可在整个事件中,两个关键人物却一直未露面。他们都躲哪去啦?邵勇带着疑惑继续追问:“晓阳和二菊心就那么大,在外面躲清静?”“二菊和晓阳,能一点不知道吗?俺猜啊!事情已经发生了,况且,人又没有事,也不用着急。他们一定是等几家人,都消了气,才好出现吧!”四萍说了一大堆,这会儿,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捧着杯子,喝起水来。邵勇想了想,担心地说:“二菊家就没找晓阳家讨了说法?”“二菊怎么说,也是第三者插足。都在一个堡子住着,娘家人还是要脸的,暂时没有动静。可不保以后也会这么安稳。”四萍的回答,完全符合邵勇的预期。天上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地上暴风雨迟早会来的。凤玲离家的第二天,恰好是星期天,晓丹骑车到刘柳镇来,没有到红星厂,而是直奔货场,找她哥金晓阳。晓阳和二菊在城里住着,一直没回南大洋,可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他不是不知道。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满面愁容,英俊的国字脸上,似乎也有了一些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晓丹进了院子,不等碰上的晓刚问话,把自行车扔给晓刚,风风火火,推开晓阳的办公室,劈头就问:“哥,你在这里躲清静,可你知道家里都变成啥了吗?”“我这不是生意忙吗?怎么说是躲清静?”晓刚心虚地墩着桌子上的一叠票据。这是昨天二菊送过来的。晓丹来,正好借此掩饰。“你照镜子,瞅瞅你现在的样子,哪还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自作自受!”晓丹这时才看清晓阳的脸,心里不禁一疼。“我的事,你别管。你也管不了。”
晓阳不想被妹妹责难,想从一开始,就封住晓丹的嘴。可晓丹并没有绕开走的意思,质问晓阳:“我别管?我也不想管啊!可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知道,打离开南大沣,你的变化有多大吗?人可以轻狂,可以骄傲,可以嫉妒,可不能突破道德底线,去干违背天理伦常的事!”“晓丹,注意你说话的语气!我是你哥,你没有资格教训我。”晓阳挺了挺腰杆,不满地向妹妹回击。晓丹却不以为意,冷笑道:“教训你?你知道爹,因为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吗?脸被抓得一道一道,整天躲在家里,没脸出门?你知道吗,因为你,现在还躺在炕上吗?你知道,嫂子和侄女,已经离家出走了吗?好端端的一个家,被你毁啦!被你的盲目自大,被你的颐指气使,被你的恬不知耻,毁啦!”“啪!”晓阳怒目跳起,抬手一个嘴巴,狠狠地扇在妹妹晓丹的脸上。一条红色的蚯蚓,从晓丹娇艳的唇角流淌下来。晓丹委屈地抽泣着,一双鲫鱼般水灵活泛的大眼,满含幽怨与哀伤。她看着晓阳,如同看着一具行尸走肉。她突然从内心深处,爆发出一声嘶喊:“打啊!你打啊!如果你能让这个家好起来,你来打啊!”“少他妈来管我!你有什么权力管我?我是你哥!你先把自己管好!你和邵勇不清不楚,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晓阳扭曲着脸,咬牙切齿。“我喜欢邵勇,邵勇就是比你强。他至少没有像你,娶了媳妇还在外面勾三搭四!”晓丹满面泪水,冲着他哥喊。听见晓阳屋里的动静,晓刚和泰安急急忙忙跑过来,见盛怒中的晓阳,向晓丹冲过去,赶紧上前一把抱住。晓刚慌急着呼喊:“哥!哥!你疯了吗?干啥打晓丹姐?晓丹姐是你妹妹!亲妹妹啊!”“亲妹妹又怎样?她无权管我!敢管我的事,看我揍不死她!反了天了呢?”晓阳在晓刚的怀里挣扎着,对挡在面前的泰安踹了一脚,喝道:“你给我闪开,我今天非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不可。爹妈惯她,我不惯她!”泰安吃疼,瘸着被踹的左腿,回怼道:“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有这么好的妹妹,不知道心疼。要是我妹妹,我成天把她捧起来。”“你给我滚!给我滚!”晓阳瞪着通红的眼睛,向泰安咆哮着,使劲摇晃着身子,向晓丹冲过去。晓刚死死抱着晓阳,情急之下,朝晓丹喊:“姐,姐!你快走啊!我哥他疯啦!”晓丹瞧着暴怒的晓阳,瞧着晓阳令人恶心扭曲的脸,咬了咬牙,一跺脚,扭身离开了。她曾经那么熟悉,那么崇敬,那么引以为傲的哥哥,现在却如此陌生,如此丑陋,如此令人作呕!晓丹离开以后,晓阳被泰安和晓刚一通数落。满肚子火气的金晓阳,拿了手包和车钥匙,踹门而去。金晓阳负气出门,开着大林肯回了鞍阳。早高峰已过,街上空空如也,林肯车如同一颗出膛的子弹,破空而行。晓阳脑袋里乱糟糟的,精神有些恍惚,一个没注意,迎着十字路口的红灯飞驰而过。岗亭里的值班警官,看着一辆黑色林肯呼啸而过,简直看傻啦!使劲眨眨眼,晃了晃脑袋,才确信,不是幻觉,是真有人闯红灯。今天值班的,是一个年轻的警官,担心林肯一路跑下去,会出事故。他一边联系下一岗亭拦截,一边发动警车,打开警报,一路警灯闪烁,在后面紧紧追赶。警报刺耳,把金晓阳从胡思乱想中拉回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放慢车速,把车向右侧靠,让开主车道。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斜着停在了晓阳车前,晓阳一个急刹车,把车踩住,心中刚渐平息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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