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马虎,和刘志文多次到镇工业办,讨教企业安全管理,制定了一份规章制度,印在纸上,贴在墙上,组织职工学习。端午节要到了,邵勇让柱子采购江米、白糖、大黄米、咸鸭蛋,给职工发福利,每人一份。特意嘱咐:“村里和二发电水站都带上!没有人家支持,咱们没有今天。”邵勇约上邵普。柱子带着一个工人。四个人开车去二发电水站。进了大门,车停院内。邵氏兄弟从车上下来。车进院,早惊动了水站的人。黄站长带人接出来,嘴里客套着,把兄弟俩让进去。柱子打开后备箱,带着工人往里面搬东西。“感谢南大洋的父老乡亲,过节还想着我们。你们这个节骨眼来,说明厂子办得不错。替你们高兴。”黄所长眯着小眼睛,一张瘦脸,笑成了一朵菊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没有水站支持,哪能有咱们今天?应该的!应该的!”邵普和邵勇再三表示感谢。邵勇拉住黄所长,恳求,“老黄,你认识的人多。我想,咱们能不能搞个城乡共建?你们派些能人,到我们南大洋钢厂里传经送宝。”“是哪方面的?”黄所长收了笑,认真地问。“管理、生产、销售、财务,都需要!”邵勇看黄所长的态度,觉得共建的事儿,有门儿,心下一喜,来了个全套。“你这话早不说,晚不说,说得正好啊!我一个哥们,在鞍阳半连轧当厂长,他们最近正好接了个城乡共建的任务。知道我在水站工作,了解乡下情况,让我出个主意。我看,就把你们两家往一块凑合凑合,你看咋样?”黄所长还是那么爽快,三言两语,就把压在邵勇心上的石头搬了去。邵勇听说是半连轧,心里却没了底。他有些心虚,不无忧虑地问:“老黄,半连轧可是大企业,能看上咱这乡下小厂?”“你看你!小老弟,这还没对接呢,你就要退套啊?你让我这媒人咋当?”黄所长正儿八经撂下话,小眼睛瞪圆了,盯着邵勇,满脸的恨铁不成钢。邵勇怎能不懂黄所长的意思,挺起身板,不再客气,“那咱就说定了。只要半连轧瞧得上咱,咱就认下这个师傅,一定跟着师傅好好学,把真本事学到手。”“这还差不多!你担心个球啊!中间不有我吗?今天中午,你自己奖励自己一杯啊!”黄所长一副举重若轻,若无其事的样子,根本没把半连轧,这个邵勇眼中的巨无霸当回事儿。这份气度着实让邵勇钦佩。有大心胸,干大事业。这份气场,让人羡慕、嫉妒!见面就喝酒。这是黄所长的规矩,也是上面给黄所长的任务,目的是搞好与南大洋的关系。二发电无偿开采地下水,地下水是资源。专业人士都清楚,长期开采地下水,是有危害的,只是一时半会看不出来。邵勇却磨不开,觉得黄所长又帮电,又帮结亲戚,还要请自己吃喝,这也太周到热情了,反显得自己不懂事啦!求人还带张嘴来,白吃白喝。这世间的好事,怎么都让自己摊上了?说不过去啊!邵勇瞧着六哥邵普。邵普只当没看见。跟黄所长打得火热。邵勇不好打断,私下扯了下邵勇衣袖。邵普转过头,“黄所长既然准备了,那咱也不能瞎了水站心思。今天就让黄所长做东。你有想法,以后再另选场合表达。”邵普还真不客气,话说得理直气壮。邵勇请六哥邵普出面,自然要听六哥的。在黄所长面前,自己要维护六哥的权威。尽管邵勇加着十万个小心,可百密终有一疏。从二发电水站回来,邵勇就听说厂里出事了——南大洋钢厂的工人,都是村里的农民,除了管理层的家有、栓子和柱子,工人们还是制度,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要是伤着了人,我看这节,你们几个一家老小还怎么过?”
“俺们知道错了,俺们商量好啦,认罚!”带头的班长叫二喜子,跟邵勇沾着亲,胆子也比别人大,站出来跟邵勇检讨。杀人不过头点地,又赶在节气头上,邵勇不便深究,训了一顿,放了。可邵勇搞城乡共建的心情更迫切了。他三天两头缠磨黄所长。黄所长烦了。端午节没过多久,就带邵勇去见自己的老朋友,半连轧厂的厂长。双方一见面,竟然认识。半连轧厂厂长不是别人,正是春杏的舅舅马天风。“舅,怎么是你啊?”邵勇既感意外,又觉幸运,脸上表情古怪。“怎么就不能是我啊?”马天风上了些年纪,精神头却十足,身上挂了些肉,更显慈祥亲切。黄所长如坠五里雾中,看看马天风,又看看邵勇,小眼神里都是豆芽菜?马天风哈哈笑道:“我跟邵勇认识的时间,不一定比你短。”用征询的目光看向邵勇,“没有二十年,也有十年八年了吧?”“十九年了!”邵勇回答。“没想到啊,老马头,你够坏的啊!明明你跟南大洋有关系,干嘛还找我作这个中间人?”黄所长恍然大悟,指着马天风抱怨着。“哎!我跟邵勇不只认识,他可是我正经八百的外甥女婿。我要是直接找邵勇,那不成了优亲厚友,徇私舞弊?”马天风哈哈大笑,为自己小计得逞,洋洋自得。“人老奸,马老滑!这老话一点不假。连几十年的老兄弟,你都不放过?我说马天风,你真能疯!”黄所长自怨自艾,发着怨妇之慨。“邵勇,以前,我不知道你跟黄所长怎么论,以后随我叫,叫舅舅,免得他老认为,我耍了他,他吃了亏。心眼小啊,小得不长肉。”马天风没理黄所长,兀自跟邵勇交待。“马疯子,你怎么跟小辈人说话呢?”黄所长不乐意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质问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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