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起。”
老板娘看她讲得有板有眼,心里酸水直冒,只能噤声不言。
可惜这种画面我爸是看不到了。不过就算他看到,也只会嚼几口豌豆喝一口酒,用漫不经心衬出他的丰功伟绩来:“这才是我的种。”
得他真传的种此时正到沙发上睡得五迷三道的。
我哥下午用斗车拖了一下午水泥包,浑身累得酸疼。其实这活本不该他来,他人年轻,做事也不算粗手粗脚,被分到扎钢筋,也不用太下力气。结果一个关系好点的大哥今天有点事没来,说是屋里姑娘马上要高考了,今天喊所有家长去学校开什么百日誓师大会,必须得去,就没来。
我哥向来仗义,上午把自己的事搞完了就帮他们组运水泥,也没跟他拖后腿。大哥讲了,等下个月发钱了,分他一天的工钱。
正睡得起瘾,裤兜里的电话扯嗓子响。
我哥惊醒,打开一看,是我弟。
他接了就问:“什么事?”
我弟问:“到睡瞌睡?”
我哥为他看穿自己而不满:“下班了,我睡不得嘛?”
我弟笑:“这才八点。”他身边听起来很空荡。
我哥讪讪:“我累得很。”
我弟笑:“那你休息。”
我哥狐疑:“你打电话什么事?”
我弟答:“想问问你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我哥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说:“滚。你个小畜生。”
我弟轻轻地笑:“怎么个畜生法?”
我哥忍无可忍:“我明天还要搬水泥,懒得跟你吵架。你年轻,体子好,又不下苦力,不睡没得事,老子要睡。”想起来今天帮搬水泥那个大哥,人大他才十岁,屋里姑娘就已经要高考了。我哥心里发酸,就撒了个不痛不痒的谎。
我弟沉默一会儿,问:“到哪里睡呢?要睡到床上睡。”
我哥没好气:“你沙发上。”
我弟笑:“衣服脱了没?”
我哥以为他是指有没有换衣服,心里觉得我弟这种表面好讲卫生但背地里什么脏事都干的坏种怪好笑,骂道:“脱了,早脱了。脱得光光的,比你屁股都光。”
我弟声音有点低沉:“你还看我屁股呢。”
我哥一哽。背后鸡皮疙瘩又升起来:“你这种样子的,我们以前打群架都不好意思下手。一副鸡架子,打几巴掌还要哄半天,算不得男人,没得意思。”
我弟继续说:“那你还不是被我肏得哭爹喊娘的。”
我哥头皮发麻,感觉不能再跟他讲下去了:“陈老二,你莫提爸妈。”
我弟没管他,继续说:“哥,我肏你还不是因为喜欢你。你不晓得你里头有多热,热得人都要死了。又紧,怎么戳都戳不烂,浑身有劲,搞一天也不见得就受不住昏过去,哥,我还挺想你的。”
我哥浑身发热。他想不到我弟竟然能说出这种话。这种跟他样子根本一点都不相符的话。他都讲不出来这种话。
听到对面长久的沉默,我弟笑一声:“哥,你怎么了?”
我哥声音有点哑:“陈老二,你像个神经病。”
我弟轻轻喘息:“你以前又不是没跟别个做过。怎么,没有体验过?”
我哥心里长出痒痒的毛:“关你狗屁事。”
我弟咧嘴一笑:“看来是没有。哥,你是不是都跟那种脱了裤子就跟下地干活一样,只管埋头进进出出,跟个木头一样。”
我哥心里的毛齐数折断:“陈老二,你莫讲了。”
谁给的陈老二那个脑壳,怎么确实有点聪明。难怪考得上那种好大学。
我弟继续说:“你想象一下。现在我就在你背后,就插到你屁股里。你想动都动不了,要跑也跑不起来,地板磨得你前头发红,里头被我搅得又痒又烂,我还捏着你的胸前掐来掐去,你是什么样子?”
我哥不由得喘息起来:“陈老二,你真说得出口。”
我弟没理他:“你难受得要射出去,又爽得浑身没劲,然后你就叫,扯起天叫,叫的什么你自己都听不清了。你只晓得让我往更里头肏,你说了,你说你是我的狗。”
我哥情不自禁地把手放到下面。真的开始搓揉起来。
听到我哥一下又一下的喘息,我弟笑得真像个神经病:“哥,你不是也挺喜欢我。”
我哥幡然醒悟,骂他:“你是才狗。”就把电话挂了。
他竟然听我弟跟他讲这些,真是发神经了。
10
两天之后,我弟回来了。
回到单位房子里第一件事,就是把在屋里刚下班还到做饭的我哥抓起来就是一顿好收拾。
我哥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抬起脚就要死劲踹他,被我弟笑着抱住腿:“哥,你看,窗户开着呢。”
我哥一望,还真的,厨房窗户大,楼下几棵香樟叶子浓密,天还没怎么黑,对面一整栋楼都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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