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你,我不想否认,这个确实是事实。”
手腕被紧紧拉住,宽厚温热的手掌心紧贴着腕部的筋脉,熟悉的触感,让邱徽再也迈不动腿。
任由他拉住。
但是颈部仍侧向一边,不回头看他。
祝稳也不强求,只是开口说道:“我曾经梦到过很多画面,有汽车爆炸,有人声嘶力竭地让我离开,还有我和牧恩结婚的场景,以及在婚礼上亲吻地却是你。”
“这些都是二十岁的我不曾经历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在我的梦里也都是一些片段。”
“但是却也是我二十岁以后确实发生的事情,最近我也越来越多地梦到我在军队里的画面,你开始频繁地出现。”
听他说到这里,邱徽不由得整个身体绷紧了,握住他手腕的祝稳也觉察到了。
“阿徽,其实不管是牧恩还是你,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当我第一次醒来的时候,你们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说实话,我当时真的以为在做梦。”
“但是这个梦真的太真实了,真实的你们,真实的一切,后来就是这次,再次当我来到你们面前,脑海里却有这段时间的记忆,也就是我离开后他在的记忆。”
“我也不懂,那个我怎么会变成那样,真的很陌生,不管是处事风格还是做人,都变了很多。”
“阿徽,真的很不对不起啊,对你和恩恩我很抱歉,替那个我向你们道歉,我知道,他肯定从来没说过这几个字。”
说到这里,祝稳脸上浮现出自嘲的神色,也是发自内心对自己的鄙夷。
“恩恩说有办法消除多余人格,但是,阿徽,我不想留在这里了。”
邱徽猛地转过头看他,眼底聚起的湿意连成了水雾,顺着眼尾处流下来。
祝稳轻叹,站起身为他擦掉脸上的泪痕,“怎么哭了?我其实发现了,你真的很爱哭,眼里像是有条大江,涛涛飒飒流不绝。”
邱徽睁大眼睛,努力想要把更多的眼泪留在眼眶里,但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好了好了,不哭了。再等等,他很快就回来了,这件事恩恩不知道,答应我,不要让他知道好吗?这是我们的秘密。”
祝稳抬起得手臂略有些迟疑,但下一刻还是覆上了邱徽的后背,将他整个人按进怀里,任由他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肩颈。
当年在军队里祝稳发现了邱徽的秘密,现在没有十五年记忆的祝稳也跟他分享了自己的秘密。
邱徽将额头抵在他的肩膀处重重地点着头。
怀里的人胸腔起伏明显,祝稳只是将他环在身前,静静地等他平复好情绪。
等他俩回到卧室时,牧恩早已在床上熟睡。
这次祝稳醒过来之后,牧恩敏锐的觉察到这是祝稳病情持续反复加重的表现。
祝稳将祝家医院和实验室的权限全权交给了牧恩,他组织了多次精神领域的专家研讨,今天拿回来的那几份报告,就是这几天的成果。
牧恩说得消灭人格,在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是具体的临床实验结果还需要进行一段时间。
那天晚上的谈话之后,三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这件事,日子还是照常过着。
祝稳和邱徽在集团里忙着,牧恩已经找到了临床实验人员,各项工作准备就绪,也正式开始了最后的临床反应。
实验过程牧恩全程盯着,有时候就会在实验室直接睡了,有几次祝稳下班回来特意让司机绕路去医院那边接人。
今天倒是提前回来了,因为今天是邱徽的生日,祝宅上下早就准备好了太太的生日宴。
“爸爸爸爸,生日快乐,这是送你的礼物。”祝澈放学一回来,就蹦蹦跳跳到邱徽面前,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送给他。
礼物用礼品盒包着,上面的丝带系得不太规整,还斜斜得插着一片贺卡。
“谢谢小澈。”
邱徽的脸上展露出笑意,亲昵地对祝澈道谢。
祝稳和牧恩两人送得礼物也都给了他,被一并放在桌上。
吃过了晚饭,祝澈就回房间了,剩下三个大人仍然在桌上,饭菜被撤下,只是酒杯还留着。
"阿徽,我再敬你一杯。"牧恩举起手里的酒杯,向邱徽示意。
说罢就仰头将杯里的酒液喝下。
邱徽也紧随其后,干掉了自己的这杯。
两人仿佛是较上了劲,一杯接着一杯,直到祝稳起身将新开的那瓶酒递给管家,让他拿下去,才结束了这场比拼。
“不许再喝了。”
祝稳看着牧恩虽然喝了不少,但是却并未显示出多少醉意,和他一贯的酒量完全不符。
反观邱徽倒是有了醉意,脖颈处被酒精刺激得一片陀红,被叫停之后,也只是沉默的坐着,眼睛虚虚的盯着面前的桌面。
牧恩看了看祝稳,冲他挑眉一笑,在侧边冲他挥了挥手里的解酒药片,原来在喝酒之前,牧恩提前吃了解酒药。
祝稳对他的行为不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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