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自由自在的生活,完全脱离了轨道,清婉还在盘算着怎么凑足这一百多两,外头传来了紧急的叩门声。“清婉,姜嬷嬷病的快不行了,你去替她写封信吧,咱们庄子上就你识字”初荷急匆匆的跑来,眼角带着泪,像是刚刚哭过。清婉只在三小姐处粗略的学得几个字,既是老人的遗愿,只能硬着头皮上。昏暗的房间内,姜嬷嬷卧在床榻上,只盖着床薄被,浑浊的老眼见着清婉过来,强提起一口气。这位姜嬷嬷清婉在府里是见过的,以前在老太太跟前服侍过,比房嬷嬷的资历还老些。清婉提起笔:“您说吧,我都写下来”姜嬷嬷艰难的发音:“吾儿安好,娘己陪将军府的老太太过上清安礼佛的日子,吃穿不愁,只是老太太身边离不得人,往后不方便出府了,儿勿挂念。”说罢,她又去翻旁边的被褥,半晌,才掏出个破旧的荷包来。“手上留有碎银十三两,实在花不完,一并寄予吾儿”。清婉写好信,又照着念了一遍,姜嬷嬷听了,只道了三声:“好,好,好”。接着便有气无力的躺落下去,闭上眼睛,似乎己无遗憾。交代完遗言的第二日,姜嬷嬷便咽气了。清婉捏着手中的信纸,有些犯难,这寄信的地址,姜嬷嬷还未同她交代。庄子上谢婆子来的最久,她便开口询问道:“这信该往哪寄?”谢婆婆无奈的摇摇头:“姜嬷嬷的儿子早就被人贩子掳去了,她这是老糊涂了,不记得这一出了”这信压根就寄不出去,只不过是姜嬷嬷的一份执念罢了。清婉捻着信纸,想起家中老父亲,自己己有大年未归家了,不知家里是否一切安好。本想写封信回家报个平安,可目前的处境,让父亲知道,只会让他们更担心。手上的笔来来回回写了几句,都觉不满意,到底还是搁下了。总归,房嬷嬷回家探亲时,会将自己的情况同父亲说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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